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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闲地时光过得永远那么快,韩明再想带薪休婚假,也不得不收拾妥当,准备返工。但是已经享受到软玉温香等颓废日子后,韩明是一点也不想干活。可是别说韩明的祖父等人,就是处在新婚期的余嫣然都必须好好督促韩明。靠在男人温暖的怀抱里,余嫣然迷迷糊糊间似乎察觉到时辰不早了,连忙推了一下韩明。“官人官人你今天不是要上朝的吗?”少女也是困得不行,毕竟天天晚上折腾到很晚才睡,这身体都有点吃不消了。“嗯~!”韩明搂着余嫣然的手更加用力,还撒娇一下,把头埋在少女的秀发之中,双手又开始不老实起来。“嗯哼~!别闹了,时辰真的不早了,要是耽误了,祖父和父亲该埋怨了。”余嫣然被韩明的大手在身体上一摸,就感觉有些发软,不禁赶紧制止对方。“真不想上朝啊~!真想天天搂着娘子”韩明喃喃自语道。“噗嗤~!我知道了,乖,听话,别闹了,要懂得劳逸结合,注意身体。”余嫣然抱着韩明的头,在对方嘴角轻轻一印。“嘿嘿,还是我家娘子知道心疼人!”韩明睁开眼睛,傻笑着看着余嫣然。然后还是忍不住,把手放在对方身体一阵抚摸,真嫩,真滑。“哎呀~!你这人!别闹了,再闹我该生气了!”余嫣然故意绷着脸假装生气。但那撅起的小嘴让韩明心头一热,猛然捧着少女的脸颊,深深吻了下去。二人就这么起个床,也要缠绵一刻钟左右,最后在韩明嗅嗅手掌的芳香后,被余嫣然涨红着脸推出了被窝。在叫来金蕊和鞠草给自己换完衣服后,韩明贱兮兮从一侧探出头:“娘子,今天想吃什么吗?”余嫣然有些为难的思考半晌:“不知道哎~!”“那就实地勘察去!”韩明笑着拿起官帽,溜出房间。看着韩明开心的背影,余嫣然的心头是一阵幸福甜蜜。“娘子真是好福气!郎君这是时刻惦念着您。”鞠草给余嫣然梳头笑道。“那我他日也给你找一个对你好的行不行?”余嫣然笑眯眯的看着鞠草。“哎~!不要嘛!人家想跟在娘子身边服侍一辈子呢!”鞠草就是个还没长大的小孩子,一阵撒娇。“呵呵,那就让娘子把你发卖出去!”金蕊端着洗漱用水,假装吓唬鞠草。“哼!╭(╯╰)╮娘子,您看金蕊姐姐,又取笑我~!”鞠草噘着嘴。三人就这么笑嘻嘻的玩闹起来。而韩明正坐在马车上,跟随着韩家车队往宫内行去。俗话说风云突变,有时候事情就这样,在你毫不察觉的时候,突然跳到你脸前,吓你一跳。而此刻对于整个大宋君臣来说就是这么个情况。因为江南西路的官员递上了一道折子——“江西事变”!原本经历‘侬智高之乱后’的岭南,就有些破败,大宋朝廷一直为恢复当地经济,不断进行政策等方面的调控。奈何最近一小股还没来得及平灭的残兵脱离岭南地区,跑到了江南西路。最要命的,是目前朝廷正在江南西路实行盐法改革。二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呢?这关系大了老去了。最初,江西、湖南地区完全由官府垄断食盐专卖,宋政府组织人力、物力漕运淮南地区所产食盐到这两个地区贩卖。但官盐质量低劣,盐价昂贵;因而江西等地百姓宁愿买私人偷贩而来的盐。广东沿海地区老百姓大多以煮盐为业,牟取暴利,因而江西等地盐贩常偷运广东盐到江西地区贩卖,盐贩偷运活动越来越猖獗。这些私盐贩大多是无赖子弟,官府多次追捕围剿他们,因而近些年时常铤而走险,采取各种手段起来反抗。后来宋廷察觉堵不如疏,就开始着手进行江西盐法改革,期望改变江西盐业局势。结果好不容易有了一点成效,但是因为新盐法改革,将这些私盐贩子得罪光了,他们开始屡屡闹事。这次‘江西事变’,就是‘侬智高’残余势力和江西私盐贩子联合,掀起的一波攻击‘新盐法’的叛乱。“说说吧!现在江南西路,已经有差不多数州之地落入叛军之手,怎么办?”老皇帝一副泰然自若的神情,看着台下这些臣工。“陛下,老臣以为最优先事项是讨贼戡乱,以防止江南西路的祸乱扩大。”韩章身为当朝宰辅,诸臣之首,自当率先提出应对。“嗯,大相公言之有理,诸位还有什么想法尽可直言。”老皇帝始终不紧不慢,似乎不在乎江西的问题。“陛下,老臣认为从根本上讲此次江西叛乱,是由‘盐法改革’而起,戡乱是第一步,如何解决当地盐业问题才是重中之重。”同为中书门下同平章事、集贤殿大学士、礼部尚书、昭文馆大学士的富彦国手捧玉笏,提出自己想法。,!听到富大相公的说法,底下一干人等纷纷点头。“嗯,还有吗?”仁宗皇帝挪了一下身体,微微侧身靠在龙椅,双眼微眯的看着群臣。“陛下,盐业关乎我朝之根本,应当即刻发兵平叛!”“陛下,江西盐法改革势在必行,不可因一时之动荡,而毁于一旦。”“臣以为,应谴一得力之人,前往江西戡乱以及推进盐法改革!”“。。。。。。”听着一句句纯属废话的想法,仁宗皇帝轻咳一声将目光眺望到位列朝班最后的假寐的韩明身上。“中书舍人,你有何想法?”听见老皇帝亲自点名韩明,所有人心底不禁暗暗羡慕,这就是恩宠啊!“陛下,臣以为江西盐法改革,不宜再进行下去,应当立刻叫停,并严惩连州知州曾奉先。”韩明话音落地,整个朝堂瞬间落针可闻。知礼部贡举、兼翰林侍读学士、权知开封府的欧阳文忠脸色一变。而韩章、富彦国二人则是眉头一皱,悄悄对视一眼,韩章率先微微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情。“遇敌而先怯,是何道理?!”谏院大夫陈征立马出口反驳。而御史台的御史中丞刘德珪慢了一步,看着有些洋洋得意的陈征,气不打一处来。“陛下,江西盐法改革是我朝多年来的政策,不容更改,韩舍人此话有违我朝纲领!”刘德珪也不是傻的,扣帽子这活,他御史台玩的,可比谏院强多了。“陛下,刘中丞此话在理,韩舍人身居中枢,行事难免过于流于表面,应该将其下放至地方多多学习才是。”“赞同,陛下应当着重磨砺韩舍人”好家伙,一干看戏的朝臣都有点懵,这剧情咋感觉有点不对。陛下不过是提个问题,你御史台一阵扣帽子,不至于吧?!就连陈征都有点受不了御史台这帮二愣子,你可以反驳,但你别一上来整这死出啊!韩明眉毛挑了两下,看看坐于上方的老皇帝,正在一脸笑意的看着他。“陛下!臣还有后话!”韩明知道这时候自己说不出个子丑演卯来,怕是没那么容易过关。看到韩明似有后话,而且不像是无的放矢,就连推荐过曾奉先出任连州知州的欧阳文忠,都整理一下表情,准备细听。“讲!”老皇帝好整以暇,带着一丝有趣的神情。“江西叛乱主要有三方势力组成,一方是侬智高曾经的小股残兵,一方为江西地界私盐贩子,最后包含一部分广南路的走私者。”“三者虽归于一处,共同举事,但性质不同,因此便可采取不同方法瓦解这些贼兵。”“哦?有何方法?”欧阳文忠倒是心胸开阔,主动当起捧哏。韩明微微一笑,礼貌的向对方一礼,然后接着说自己的想法。“私盐贩子虽然时常闹事,但始终要归于大宋子民的行列,在心里是畏惧朝廷。”“这类人,是为了钱铤而走险,无非是不满盐法改革断了他们的路,那我们就先行暂停,给对方做出假象,那就是朝廷怕了他们。”“为此,这些人便会觉得是朝廷服软,再由江南西路发布讣告,凡是退出叛军者皆可既往不咎,如此可瓦解一方!”韩明说到兴起,在朝堂之上踱步而行,一身气质,竟有叱咤风云之姿。“第二,严惩连州知州曾奉先”听到韩明说起自己推荐的这个人,欧阳文忠神色严肃,想看看对方的高论。“其实是源于两个理由,第一个,曾奉先在连州境内,允许商人在虔、汀二州贩卖广南路所产食盐,盐商所到之处,由官府设置关卡征收商税。”“这虽然一定程度上遏制了走私,但也成为剩余一部分走私者联合侬智高残部,由两广打入江西的契机,不可谓失策至极!”韩明的话让欧阳文忠张张嘴,不知所言,重重一叹气。“第二个理由就是针对江西内部叛军的瓦解,广南路走私者所愤恨之人,无非曾奉先,严惩与他,可瓦解对方战心,从容破之”:()穿越知否,我成了韩章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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