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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乐龄盯着易思龄看了好几秒,不知想到了什么,微妙地挑挑眉。易思龄抓住她奇怪的表情,先发制人:“老二你不准腹诽我,早起一次,有这么夸张吗。”
易琼龄反而最淡定:“还好啦,你现在做什么我都觉得ok的。”
都同意和老男人结婚了,还有什么不能接受。
她趴在易思龄耳边,小声:“你是不是昨晚和老男人聊通宵,根本没睡。”
易思龄揪她大腿,疼得她哇哇大叫,立刻认错:“我错了!”
易坤山催促道:“赶紧吃,还要不要上学的。司机都等你半个钟了。”
易琼龄哼,把不爽发在易坤山身上:“你怎么不催二姐!她也慢吞吞!”
易坤山:“她跟着我坐直升机上班,和你能一样?快吃!”
易坤山不喜欢把时间花费在通勤上,所以在裕丰集团的顶楼修了停机坪,又购置了直升机。易乐龄蹭他的直升机上班,从浅水湾到中环,算上起飞降落,通勤不过十分钟。
栗姨很快把易思龄专用的餐具摆好,一套精致的麦穗图案复古瓷器,是她去佛罗伦萨度假时在一个小镇里淘来的。
她每天用的餐具都不同,吃早餐的和吃午餐,吃晚餐,吃宵夜,喝下午茶的又不同,吃中餐的和吃西餐吃日料的也不同,藏柜里摆了上百套,来自全世界各地,西瓷中瓷都有,也有漆器的,水晶的,琉璃的或者木质的。
她也不是收藏,只是喜欢买,买来买去就泛滥成灾。
梁咏雯难得和大女儿吃早餐,开心溢于言表,让佣人把从京城带来的糕饼端上来,“昭昭啊,你尝尝这个枣泥糕,是妈咪从京城带回来的。”
“你去京城,欣欣有没有带你吃这家的糕点啊。”
“八通楼的?”易思龄尝了一口觉得很熟悉。
梁咏雯看了易坤山一眼,易坤山跟她使了个眼色。
梁咏雯不经意说:“听说这家饭馆还挺有故事,几十年前差点倒闭,是谢家免了他们的租金才运转下来,到如今这么红火。”
易思龄吃东西的动作顿了顿,觑着这两人,一大早上打什么哑迷,不提谢浔之不舒服是吧。
她分神想到了昨晚的春梦。
鬼上身了。
易坤山见女儿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不知为何,倒是有些心虚,用倒茶掩饰不自然:“这次去京城感觉如何?”
“就那样。”
“就哪样?”
“”
易乐龄回复完邮件,喝茶看戏,也不急着上班。易琼龄干脆赖着不走,一颗虾饺分三口吃。
所有目光都在她身上。
易思龄吃不下去了,她今天早起就是一个错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反正也要说的:“行了,爹地,你也别拐弯抹角了,也不怕把自己憋死。”
易坤山:“”
“谢家下周来提亲。”她不咸不淡地说。
易坤山把茶杯打翻,茶水浇了一手,没反应过来,“什么?”
易琼龄笑爹地没出息,她听到这消息的时候都没把面汤打翻呢,“就是姐姐答应和老男人结婚了。你和妈咪目的达成了。”
易坤山望向这个捧在手心的大女儿,一时间心里翻江倒海。
太猝不及防。
这么多年,嘴边就没停过要给女儿找好人家,如今尘埃落定,他反倒觉得空落落。高兴归高兴,更多则是说不出的惆怅,高兴是女儿同意了,惆怅是女儿要嫁人了,还有更复杂的原因堵在心里。
百感交集之下一眶热泪没忍住,涌上来,梁咏雯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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