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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丛闻到了浓烈的、食物酿造出来的醇香,还夹了一点烟草的味道。
事实上酒在这个时候应该发挥了一些作用。
于丛什么都没想,伸手想抓他的手臂,很快被捏住了后颈。
姜清昼的动作轻而易举,碰着他的嘴唇,很轻又很慢地吻他,客厅的灯没关,脸色看起自我而野蛮,仿佛随时能把人吃掉。
于丛感觉到他手心的温度在升高。
姜清昼有些惶惑地低声叫他,带着点温热的气息又跟他说了句对不起。
于丛在混乱和迷茫中感觉到一个很冷的东西贴着大腿,姜清昼看上去完全不醉了,露出哭过的疲惫,动作迅速地解开皮带,连带着冰凉的金属扣一起丢了。
棉服外套和围巾不堪重负般掉下去,姜清昼的表情很严肃,还能感觉到点困惑,咬着他的嘴不放,沉默地行事。
于丛同样安静,仰头的时候眯了眯眼,顶灯的白变得很刺眼,搂着他的人停了下来,有点着急地勾紧他的大腿,像在竭力自控着,抱着人上楼去了。
隔了一段不高的楼梯,卧室里漆黑一片,城市夜色透进来微薄的光,把人拖进了远离现实的世界。
于丛陷在透软过头的被子里,神情有点涣散,似乎咬着牙,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眼眶憋得发红,跟着姜清昼的动作晃着。
直到某个直白而急促的冲撞过后,他听见了于丛很轻的、暧昧的呻吟,情绪汹涌,像一个救命信号。
姜清昼一只手撑在他脸侧,骤不及防地掉了眼泪,心脏猛跳,他感觉自己好像又活了。
33
于丛在阴阴的早晨里醒了过来,后脑勺刺痛,全身酸得动不了,二楼的百叶窗没拉紧,均匀的缝隙里是灰扑扑的天。
姜清昼睡得很沉,面朝着他侧躺,两只手握着他的手腕,轻轻拢着,不敢用力的样子。
他放轻呼吸,慢慢地把手抽了出来,忍者疼摸下床。
斜拼的木地板上散落着衣服,乱糟糟地卷成几团。
于丛把自己的衣服挑出来,深吸了口气,站起来。
前段时间还大敞朝着落地窗的浴室多了块帘子,是棉麻的材料,帘子上面印了几个手写的毛笔字,看样子出自于姜清昼——门都没有。
他无声地笑了笑,眼睛涩得快睁不开。
于丛没掀开帘子走进去,抱着衣服,光脚往楼下走,在冻出一身鸡皮疙瘩前穿好了衣服。
不太厚实的棉服被搭在沙发上,他动作别扭地抓起来,把两个口袋摸了一遍,没找到手机。
于丛脑袋还很沉,好一会才想起来昨天把手机给了王洁。
室外和客厅都静悄悄的,浓重的云低垂着。
他傻站了几分钟,缠好围巾,轻手轻脚地朝门外走,身上各种不适的感觉叠加,让于丛走得有点慢。
陆路花开门的时候还在打哈欠,嘴长了一半,表情很惊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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