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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桃看魏如意呆在床头,皱眉压低了声音道:“公子刚回来,别站这儿扰公子清净。”
魏如意缓过神来愣了愣,见白玉安眼皮也没抬,也怕自己吵着了,难得的没有和阿桃斗嘴,又担心看了眼白玉安,默默退了下去。
魏如意一走,白玉安抬着眼皮看着阿桃道:“往后对如意说话好听些,她挂心我,别让人难堪。”
阿桃舀了一勺药小心送到白玉安的唇边,听了就点点头:“奴婢都听公子的。”
温长清探望
第二日,外头的雪微微小了些,屋子内的白玉安病的却越发厉害。
上次她在冷雪里站了一夜,病未好又进了都察院,阿桃听着屋内那一声声难受的咳嗽声,顿时心如刀割。
她端着药进去,看到白玉安额头上布满了汗,摸着手却冰冷的很,连忙扶着白玉安起身:“先喝了药吧。”
那药汁的味道浓厚,刚一靠近白玉安的唇边,她就忍不住干呕起来,伸出无力的手指将药碗推开,声音细弱得几乎听不见:“喝不下。”
阿桃急得不行,连忙让魏如意去拿蜜饯过来,就这样混着蜜饯一勺一勺的喂着白玉安喝。
白玉安没有力气,看着阿桃着急的样子本想安慰几句,奈何她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一张嘴就是难捱的咳嗽。
一头青丝柔软落在腰际,将人衬得更加赢弱了些。
她这一趟咳的厉害,撑在床沿上的手指骨都发了白,咳到最后,手帕上竟然隐隐带有血丝。
魏如意被吓得又哭了出来,也不管外头如何天寒地冻,拿起披风就道:“我出去找王大夫。”
白玉安没力气阻止,捂着胸口难受的喘着气。
阿桃在她耳边哭道:“做什么要去惹太后,好好的探花,如今竟这样的落魄,这要是老家的夫人知道了,还不知道要哭成什么样子。”
“罢了罢了,要奴婢说这官谁爱当谁当去,整日里不是得罪了这个,便是得罪了那个。”
“大不了这次好了便去辞官,回老家做个夫子也罢,总还不至于把命搭上。”
白玉安听着阿桃赌气似的丧气话,扯着嘴笑了笑,垂眼却是长久的沉默。
没多久魏如意跑进来,却扑到白玉安的床前哭道:“王大夫出诊去了,说要夜里才回。”
阿桃把她拉开,忍不住训斥:“你哭喊什么,嫌公子不够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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