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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釜山登陆以来,加藤清正就一直憋着一口气。
长谷川秀久、松仓兄弟这些年轻武士私下也都清楚,由于第二军团的主将加藤清正一直看不起商贩出身的第一军团主将小西行长,两军的关系一直非常微妙,表面上协同作战,私底下两位主将势如水火。
而作为打头阵的小西行长第一军团,不仅率先登陆,争得了先机,更抢在加藤清正的前头率先攻下了朝鲜的王京——汉城,赢得了远征朝鲜的第一大功。
这让加藤清正一直深感脸上无光,所以即便是一直杀到这偏远的咸镜道,加藤清正内心深处想必也一直想立下比小西行长更大的功劳。
而抓到两位朝鲜王子,虽然和攻取敌国都城相比略逊一筹,但也是一件大大的战功,何况这临海君据说还是当今朝鲜国王的长子!
兴奋之余,加藤清正又多看了这个跪在地上、满面堆笑的鞠景仁几眼,立即给这个表现出色的朝鲜小吏再官升三级,直接调拨三千朝鲜降军归其指挥,配合倭军作战。
原本得到城主之位就已经感恩戴德的鞠景仁,这下更是激动地一时说不出话来。几十年来自己累死累活,也只能靠个县吏的卑微职务混口饭吃,谁知道投靠了倭国之后,摇身一变,就成了统帅三千人的一方主将。那昔日不可一世的韩克诚,也就统帅数千之众而已啊!
加藤清正心中焦急,已经顾不得再理会还跪在地上、激动得泣不成声的鞠景仁,两腿一夹胯下的坐骑,径直就朝着城内关押两位朝鲜王子的监牢奔去。
长谷川秀久、松仓兄弟、还有天草雄一等年轻武士也都想去一睹朝鲜王子的尊容,于是大家伙跟在主将加藤清正身后,一起骑着马,奔向了城内的监牢。
长谷川等人虽然身为武士,但是毕竟年纪较轻,也不是跟随加藤清正已经十余年的旧部,因此级别都偏中下。来到监牢后,自然也不能僭越无礼、直接抢到最前排加藤清正的身边去。只好在刚刚进入监牢的地方先等候一下。
正在几人盼着可以早些进到监牢深处,好好“参观”一下侥幸俘获的这两个朝鲜王子时,长谷川秀久忽然对着角落里的一具尸体愣住了。原本这一路上见过的死尸也有不少,大家对死人早已见怪不怪,但是这具尸身却大有不同。
这是一具看上去大概只有七、八岁大的孩童的尸体,不知为何,被人遗弃在了角落。最让人吃惊的是,这小孩儿看上去是被人血淋淋地直接撕成了两半……纵是久经沙场之人看到,也是触目惊心。
松仓兄弟和天草雄一见长谷川秀久神色有些不对,也凑过来瞧了一眼。只一眼看去,天草雄一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松仓重正和松仓胜正两人虽然算不得十分吃惊,但是也很奇怪,这里为何会有一具孩童的残尸呢?而且,这小孩明显是被人活生生地撕成两半的,虽说倭军中也不凡生性残忍之人,但是看血迹,这孩童死的时候倭军的大军应该还在城外呢。下这毒手的,只有可能是城里的朝鲜人他们自己,为何要用这么残忍的方法,加害一个同样是朝鲜人的小孩儿呢?!
正疑惑间,鞠景仁也已经气喘吁吁地跟了上来,刚好路过几人身边,正打算赶到监牢深处的加藤清正身边去。
长谷川秀久心想,这人既然带头投降,应该对投降前城里发生的事情知之甚详,何不问他?于是,朝着鞠景仁行了一礼,请教起此事。毕竟此时鞠景仁已经是加藤清正亲口任命的将领了,统帅着三千朝鲜降军。理论上说,级别比长谷川他们几人还高了不少,礼数上多少也要有所表示。
鞠景仁明显还没有适应自己的新角色,来不及摆官架子,何况这几位问话的都是倭军的武士,官职再小,也不能轻易得罪,因此先赶紧回了礼。
待借助通译弄清长谷川等人的疑问后,鞠景仁得意地一笑,无不自豪地说明道:“几位倭国勇士有所不知,贵国大军到达前,这会宁城内本不是鞠某说了算的,鞠某率众打算归顺贵国大军时,还有些官吏冥顽不化,尤其是其中有个跟随着朝鲜王子逃来这里的老头子,宁死不从。鞠某见他还带着个七八岁大的小孙子,直接让人当着他的面将那忤逆之后撕成了两半,这才镇住了大多数打算顽抗的人,将两个王子和试图抵抗的官吏关了起来,并打开了城门,迎接贵国的大军进城。呐,”鞠景仁用下巴示意了下被遗弃在角落的那句孩童的残尸,“那孩子的尸首不还被扔在这里呢么。”
终于弄清了来龙去脉,长谷川秀久实在有些错愕,原本看起来恭顺和善的鞠景仁,竟然如此心狠手辣!何况是对于一个本国的无辜孩童!而且从鞠景仁的表情与语气上来看,这也根本算不得什么大“功劳”,和擒获朝鲜王子相比,简直不值一提。反倒显得长谷川秀久等人有些大惊小怪了。
长谷川秀久原本对于这个主动投降、颇为恭顺的敌国小吏还有些好感,现在不知为何,看着鞠景仁的谈笑风生,再看看那句惨死的孩童尸体,总觉得心里直犯恶心。
松仓重正和松仓胜正两个倒是没觉得有何不妥,战争本就应该是这个样子。因此,待鞠景仁匆匆告辞,继续往监牢深处去跟随加藤清正后,松仓胜正不屑一顾地瞅了瞅又手握十字架对着孩童尸体默念什么洋教经文的天草雄一,冷冷地哼了一声:“天草君,你的天主不是待众生平等的嘛。既然眼下是战乱之时,自然是老弱妇孺也一并平等,谁也逃不过一死了。你又何必那么特别费心呢?”
天草雄一只是抿着嘴,继续闭上眼睛默念着什么,没有搭话。松仓兄弟只觉得索然无味,只好又转过来看向长谷川秀久。却见长谷川秀久皱紧了眉头,早已陷入了深思。
在长谷川秀久的心中,一直以为,无论是文官、还是武将,忠义都该是最高的行为标准。但是,在倭国日本的战国时代,背叛、谋反、残杀,这些玷污武士荣誉的事情几乎每天都在上演,如今在这千里之外的朝鲜,一个个血淋淋的现实也在论证着同一个道理:在自己的生命与利益面前,忠义、荣誉这些看似高尚、伟大的信条瞬间变得苍白无力。遗弃之时,根本不需要丝毫的犹豫。过后,也照样不会有任何的悔意或愧疚,甚至会为自己当初抛弃这些大义所换来的功名利禄而感到庆幸与自豪。
而坚持忠义和荣誉的人,所换来的,不仅仅是个人的覆灭,甚至会延及亲人、乃至整个家族。见风使舵的墙头草,却是越来越茂盛,繁衍昌盛,长久不息。
原本,自己也没太多资格来谈忠义与荣誉,太阁丰臣秀吉一统日本前,九州历经几代霸主,长谷川家所处的肥后国,又是几家大势力争夺的中心地带。往往是去年前门刚赶走财狼,今年后门又来了虎豹。向自家这种小豪族,如果不是一直见风转舵、始终坚定地站在胜利者一侧,早不知被灭过多少回了。
不只是长谷川家,松仓、天草、乃至全日本成千上万的武士之家,只要存在有五十年以上的,又有多少人敢拍着胸脯说自家从未有过背叛、谋反之事呢?倒也不是没有高尚的武士,只是他们、连同其家族,基本都已经灭绝殆尽了。
这,就是忠义与荣誉的代价。
血的教训教育了一代又一代,不合时宜、不识时务者,都已带着高尚的节操被时代的规则所淘汰。那么,自己的武士之道,所该坚持的,又是什么呢?
自小,长谷川秀久就像大多数倭国人一样,非常喜欢观赏樱花。一代代的前辈,也总把樱花比作武士。
樱花一年只盛开一个月左右,非常娇美,但很快,就随风飘逝,荡然无存。长久的酝酿与苦苦等待,只为了那凋零、死亡时一瞬的凄美与决绝。
虽然父、祖辈都在这样讲,要做一个像樱花般果决、勇敢、为了荣誉甘愿赴死的优秀武士!但是,当暴风雨真的来临时,大多数的武士却又不忍放弃那温暖舒适的枝头,不约而同地选择了隐忍与妥协。少数选择凄美凋零的樱花花瓣,也随风飘落,只那一瞬的凄美过后,就掉落于污泥之中,再无踪迹,似乎已经成为了樱花树的肥料与养分。
或许,是我们倭国长久的战乱,导致人心不古,大家早已忘记了荣誉与是非。但是如今,在这自诩文化昌隆、有“小中华”美誉的朝鲜,冰冷而又残酷的现实也在同样上演!
原本以为参加这次远征朝鲜,英勇的表现与傲人的战功可以坚定自己的武士之道。那惨死的孩童,却再次让长谷川秀久陷入更深的困惑。
荣誉,还是利益?
当有一天我也要面对抉择之时,又该怎样做呢?!
是坚定自己的信念,恪守武士的荣誉?还是随波逐流,做一个见风使舵的世俗之徒呢?
取下腰间的武士刀,慢慢拔出刀刃,长谷川秀久望着眼前那清澈的寒光,竟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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