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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毕竟是梦,和现实有些区别,也没什么大不了。”
“是啊,梦做过了,便过去了。梦里梦外,有些东西会变化,是很正常的。只是我不知道,梦里自己所做的一切,究竟是不是对的。”
沈云舒心里的想法因着太子的话得以确定,眼前这位史书上有名有姓的太子爷是重生的!
而且她所看到的那份史书记载,肯定是太子没有重生之前的。
沈云舒拿起茶盏,如她所料,太子所泡的茶,正是青凤髓。
“庄周梦蝶,蝶梦庄周,梦里梦外,如镜花水月,谁知哪个才是梦?哪个才是真?变不变化,又有那么重要吗?至于对与错,人人心中一杆秤,无谓对错,无愧于心便好。”
太子自嘲一笑,“是了,无愧于心便好。我要是真的无愧于心,今日也不必在这里纠结了。”
说罢,太子侧过头,透过窗格看向外面的街市。
对面的茶楼里,说书先生口若悬河的讲说吸引了路过的书生,店小二连忙拿肩上搭着的抹布擦了擦桌子,给进店的客人们看茶。
街边卖糖葫芦的小贩正扛着一个插满了糖葫芦的草靶子大声吆喝,一个扎着双丫髻的小姑娘拉着妇人的手从旁边的布坊里跑出来,吵着要买糖葫芦。妇人大概是刚刚染过布,手上还挂着青黑色的水珠,一边皱眉骂着:“小丫头片子不省心,一天就知道吃!”,一边赶紧将还沾着水的手在身上蹭了蹭,从腰间的布袋子里掏出几个铜板递过去。
小姑娘啃着糖葫芦,蹦蹦跳跳的去街对面,找那几个馋的流口水的小伙伴们玩耍。妇人转身往回走,走到布坊门口时,眼角瞥到一旁墙角里邋里邋遢的小乞丐,想了想把手里剩下的一个铜板扔进了他的破碗里。
“云舒妹妹,你说这烿朝江山,谁坐在那个位置重要吗?”
沈云舒看着太子那有些出神的样子,深吸了一口气。
太子现在这多愁善感的样子,难不成是重生之后的后遗症?
虽然不知道他的脑瓜子里在想些什么,眼前这话若是回答不好了,显然便是一道送命题。
“自然是重要的,殿下看着如今百姓生活安稳,那是因为当今圣上是明君,任人唯贤。当初太祖皇帝与我沈家老祖一起打天下,不就是因为前朝皇帝任人唯亲,昏庸无道,百姓苦不堪言么!”
太子听出沈云舒的避重就轻,目光深沉的看了过来。
“你觉得,除我之外,还有谁能坐得好那个位置?”
沈云舒连忙起身行礼做惶恐状,“殿下,臣女虽然得皇上厚爱,得了个从二品县主的封赏,但是并无上朝议事的资格,今日若是兄妹之间闲话,臣女还能僭越的说两句,但是朝堂立储之事,恕臣女不敢妄言。”
太子伸手做出扶起的动作,并没有打算真的跪的沈云舒借势起身。
“坐吧,今日我是有事相求,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必行礼。”
“殿下言重了,不知殿下所为何事?”
“解惑。”
仙女下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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