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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精神紧绷成一根弦,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叶凝阳的动作。
铿——
墨发红衣的女子铿然拔刀,赤红的刀身在空气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赤色刀光轰然荡开。
房中温度在猛烈的刀风中极速攀升,纪宛晴不敢眨眼,直看得眼睛发酸发涩几乎流出泪来,也没有看见叶凝阳口中烈火焚刀的景象。
纪宛晴不可思议地抬眸,看见叶凝阳铁青的脸色。
叶凝阳紧紧攥着刀柄,指尖甚至因为用力而泛起青白之色。
“怎么回事……”她双目怔怔,“为什么失败了?”
余冷安直接扶案而起,她一眼也没有看季青林,一把攥住叶凝阳的手腕:“凝阳,你——”
“这一次,叶小姐要如何解释?”
季青林唇角扯起一抹了然,“方才你推辞不愿出手,莫不是心虚了?”
叶凝阳用力摇头,心神大乱般:“不……我没有说谎。”
她猛然抬起头,用力回握住余冷安的手,眼中似有泪光,“母亲,您相信我,我没有说谎。”
说罢,她毫不犹豫再次挥出数到,狂乱的刀气轰然将整个房间劈了个七零八落。
罡风肆虐,裴烬眼也不睁挪动一步,退到温寒烟身后,心安理得享受着她以灵力拢下的防御。
“无耻。”空青一边调运起灵力,余光瞥见裴烬的动作,咬牙切齿地吐出两个字。
“不过,寒烟师姐,叶小姐果真没有以刀舞出烈火来。”空青狐疑道,“她当真在撒谎?”
温寒烟长睫微动,抿唇不语。
叶凝阳连斩十数刀,眼尾都染上血色。
她不信邪又一抬手,斜地里却伸出另一只手牢牢扣住她手腕。
“够了,姐姐。”叶含煜长眉紧皱,语调复杂,“不要再试了。”
“叶含煜,你也不信我?”
叶凝阳高声道,“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分明我已经突破了不下十日,气息功力也已经稳定,今晨还……”
她倏地想到什么,恶狠狠看向季青林,“是不是你动了什么手脚?莫非东洛州作乱之人便是你!谁知道你究竟是何时来的东洛州,又是不是血口喷人、贼喊捉贼!”
季青林还未说话,叶含煜便打断她:“姐姐,不是他。”
他声线稍微冷了几分,“我能够为他作证,在他还未进入兆宜府之时,元凶的气息便已在兆宜府之中。”
顿了顿,他声线嘶哑,一字一顿艰难道,“除了与我一同回到兆宜府中住下的几位之外,姐姐,你的确有嫌疑。”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叶凝阳睁大眼睛道,“叶含煜,你临走前还亲自用法器将我困在房中,如今却又说我有嫌疑,你是不是自相矛盾?你从小就笨得不可思议,你现在清醒一点,好好想想是不是那个人对你说了什么,把你骗得团团转!”
叶含煜无奈摇头:“姐姐,他什么也没说。”
话音微顿,他轻声道,“只要你能回答我——”
“姐姐,你先前究竟为何执意要出来……”
叶凝阳眼底闪过一丝受伤,脸上神情空白了一瞬,“叶含煜,你这是什么意思?”
“分明知晓自己身负纯阳命格,而作乱之人专杀纯阳命格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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