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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严重不严重。”楚召淮说,“世子这样好奇,要不我当场犯病给您瞧瞧?”
姬翊:“……”
这人说话和他爹一样让人噎得慌。
这回世子没有恼羞成怒地夺门而出,规规矩矩地起身,难得说了句人话:“那你好好养病,明日我和梁枋来找你。”
“好。”
姬翊这才走了。
黄昏将至,天边夕阳斑斓。
宫中有旨意传来,璟王剿匪有功,在朝堂之上满口称赞,还赐百两黄金,俸禄也少罚两年。
姬恂接了赏赐,似笑非笑地送走传旨的人。
带着面具的亲卫推着轮椅回后院,见四下无人才道:“今早上朝你是没瞧见,圣上几乎将你捧上天,剿个匪而已,不知道的还当你平定了西北呢。”
姬恂不耐道:“你怎么又来了?”
陆无疾“嘿嘿”两声,被嫌弃了就当没听到:“我同那姓林的一起回宫复命时,听到他朝圣上告你的状,说你还想要七八九十个王妃什么的,阴阳怪气的。怎么,如今这个王妃瞧不上眼?”
姬恂道:“没什么区别。”
陆无疾知晓他不认得人的臭毛病,却是更加惊奇:“瞧不上眼你还冲冠一怒为红颜?难道王妃有什么过人之处?”
姬恂跷着二郎腿,没做声。
“那就是相貌出众了?”陆无疾道,“也不对,听说他和楚召江有点像,想来也好看不到哪儿去吧。”
他本是随口一说,姬恂却是一顿。
平日说起最亲近的身边人,如姬翊、殷重山等,姬恂脑海泛起的全是一张张模糊的分不清五官的脸。
新婚夜时楚召淮化成那副鬼样子,姬恂也只觉得是自己认知又出了问题,扭头就忘。
听陆无疾这句,姬恂眼前一晃,浮现的并非那如雾气般朦胧模糊的眉眼。
面颊带痣,好似白纸一张上的突兀墨点般,缓缓晕染出眉眼,嘴唇,他发着抖,病色的脸上布满泪痕,边喘边用涣散的眼茫然看来。
一闪而逝。
陆无疾:“王爷?”
姬恂骤然回神,不甚在意地“嗯”了声。
“平庸之姿,乏善可陈,养着好玩罢了。”
陆无疾点头:“果然。”
他就说楚荆那武人长相,病贝育不出好珍珠。
“镇远侯府虽比不得之前,但根基算是深厚,楚荆又任个吏部的差事,算是太子的一大助力,那查晋凌账的布政使便是他门下,还是早些除掉他为好。”
姬恂瞥他,终于忍不住道:“你的碎嘴子是赁来的吗,赁金多少本王出双倍,买你恢复成最开始拿刀刺我时那般桀骜不驯的样子。”
陆无疾:“……”
昨夜落了雪,院中积雪颇深,冻结难走。
陆无疾推着轮椅顺着游廊到了后院寝房,被骂了却还在替姬恂发愁,提议道:“替嫁之事算是大把柄,明日不是宫宴吗,你既不喜欢楚召淮,索性直接拿他作筏子,一齐端了侯府,一了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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