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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陪嫁,那是想都不要想了。
钱母既不舍得出钱又想要脸面,陪嫁看着不错,但都是些不值钱的棉被跟衣物,昂贵的首饰那是一件没有。
钱父更是没想起来这事似的,别说开私库给她添嫁妆了,他就连碎银子都没给一两。
然而把她嫁出去攀附司家的时候,钱父的脸都笑出褶子了。
光想着进不想着出,这就是她亲爹。
至于钱橙的生母林氏本就是买来的妾室,这些年拉扯钱橙长大已经不容易,离世时除了一身给钱橙亲手缝制的衣物外,没留下什么东西,连个像样的旧首饰都没有。
如果钱橙不是嫁进司府,出嫁的时候估计就是一顶小轿一个包袱抬出门,冷清的旁人都不一定知道钱府三姑娘出阁了。
所以钱橙不找嫁妆,只找聘礼。
司府是大门大户,加上出手这么阔绰,钱橙就不信她们下聘的时候空手去的。
按理来说,聘礼是给她的,嫁人之后也算在她的私财里面。
蕊蕊闻言摇头,也是头回听说聘礼的事情,“没有。”
想来也是,这样重要的东西,钱橙都没见过,怎么可能会让蕊蕊见到呢。
如果钱橙院里有个能主事的妈妈,那司家下聘时给的聘礼单子定然是由主事妈妈过目跟掌管的,可钱橙既没有生母在世,也没有主事妈妈担大梁。
钱橙放下礼物,先去翻了自己的陪嫁箱子。
两个箱子,里面装的多数都是她的旧物,翻来看去都没多出一张聘单。
“奇怪了,”钱橙坐在床边纳闷,“那我的聘礼去哪儿了。”
该不会是真没给吧?
钱橙咬着下唇想,钱母不舍得亲闺女钱四嫁进司府冲喜,连夜给钱四改了生辰日期,这事司家知道后心里不高兴,这才连聘礼都没给?
钱家拿她顶包替嫁,司府虽睁只眼睛闭只眼睛可到底心里气恼被钱府暗中摆了一道,于是选择不给她脸面不送聘礼。
钱家不出嫁妆,司府不出聘礼,两家默契的一拍即合?
……也不是没这种可能。
毕竟嫁她又不吃亏,她出嫁后府里还能腾出一个小院跟省点月钱和粮食,钱府自然高兴,巴不得把她送出去呢。
钱橙心里有些莫名的闷堵,忍不住小声蛐蛐,“原来我才是货不对板的那个。”
跟司锦八字相合的是钱四,如今换做她嫁过来,相当于用鱼目代替珍珠,区别大了。
蕊蕊见钱橙坐在床边低着头,情绪瞧着有些低落,不由走过来蹲下来看她,“怎么了小姐?”
“没事,”钱橙深呼吸,挤出笑容,目光落在那些锦盒上,轻声说,“就是日子一旦过的甜一点,人心就会变得不知足。”
要是半个月以前,有人送她一套金头面,她能高兴的在床上滚一夜,宛如得了一座大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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