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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他先抢车也活该,他这个行为类比今天大概是,领物资要求按年龄从大到小排队,结果他去前排插了个队。有错,但无论如何罪不至死。】
【不过说到这里,我要提供一个猜想,没有证据的哈。颍考叔和子都之间,无疑子都的地位更高,因为他是公族,和国君有很近的血缘。而颍考叔与他争车,说明他们两人的爵位可能差不多。但无论如何,亲疏还是有差的。】
【春秋早期还是一个非常典型的血缘贵族社会,身份地位分明,也许子都是认为颍考叔触犯到他的尊严,觉得被地位低于自己的人冒犯了才会暴怒;否则我们就只能把他理解为一个不分公私的神经病。】
“真是无情的男人。”武姜评价道,“我倒是没见过子都,不知究竟如何美貌。”
寤生并不想讨论这件于他而言不大光彩的事,神态举止都颇有些不耐烦,却也不能阻止武姜说下去。好在这时,影像中的女子翻了翻书页,好像终于要结束这件事的讲述。
武姜却还不罢休,按下弹幕发射键便问道:“不知子都究竟下场如何?”
【不知道哦,史书没有记载。不过不管是《诗经》还是孟子,留下的都是他的美名,应该至少没有到身败名裂的地步。所以这个诅咒果然是不太管用啊,玄学只有应验了才会被记载,没应验的就当没这回事好了,要么就再来一次。】
母亲似笑非笑地斜睨了儿子一眼,靠在了沙发背上,不再说话了。
【好那我继续向下。郑庄公在伐许之后以此又伐了息国和宋国,都胜利了。打宋国是因为上次伐许之后宋国搞事的套娃;伐息好像是和息国自己不太识时务有关,明明都是姬姓国,说和说和就好了,结果生生打起来就很不自量力。】
【并不是说弱小是原罪,当然确实也是。只是作为小国,在无法强大之前总要有一点生存之道。君不见几十年后的郑国,那叫一个朝秦暮楚,啊不对,朝晋暮楚,就靠这一手墙头草的功力生生保住了自己的国家啊!】
寤生猛地站起了身,走到桌前就想问个清楚,却意外为公子忽所阻拦:“父亲不必多问。”他的神色分明平静,眼中却有些微凄凉,“郑国衰落是我之过,非晋与楚,亦有其他。”
长叹一声,寤生几乎想对儿子动手。但他先是想起自己糟糕的亲子关系,又想起眼前的公子忽只是面相年轻,早也不知多少岁了。他再瞄了一眼身后不远处的公子突,越发觉得看他们两个不太顺眼。
如果小疯在场,可能会告诉他,这就是看败家孩子但又无可奈何的感觉,毕竟家已经败了,打死孩子也没用。何况他们也不是有意的。
而且寤生现在说到底也对郑国的衰落没有什么真实感,直到目前为止,他所听到的仍是他所执掌的郑国尚且纵横四方的时代。
【我终于要给这一年画下句号了!隐公十一年的最后一件事,依然与王室有关。王室现在是真的很……很丢人,周桓王干了一件非常寒碜的事情,他从郑国取了几块田,名义上从另一个大夫的封地又还了更多的地给郑国。】
【然而事实上呢?那个大夫早就叛周了,周桓王这开的是妥妥的空头支票。拿空头支票换人家郑国的田,真就空手套白狼,凑不要脸。其实这如果套的是鲁国,说不定鲁国就从了,但是鲁国离王畿很远,不如临近的郑国适合割韭菜。】
【问题是,郑国现在不是好捏的软柿子,那是朵带刺的玫瑰。指望郑庄公吃哑巴亏,就感觉不太现实。周桓王也不是第一次和郑庄公交手了,非要捡着郑国薅羊毛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
【不过也很难说他究竟是不是故意的,毕竟周桓王之前搞了各种事情,郑国也不过就是割割麦子,要么就是和鲁国换个地,终究不敢对周王室作出什么过分的事情。】
【但是,狼来了喊多了,狼总有一天真的会来的。】
寤生的脸上露出一副关切的神情:“宜臼离开已经有段时间,也不知新王何时才能到来?”
“寡人也挂念允许久了。”息姑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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