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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投到二人身上,喁喁私语的人越来越多,众女猜测纷纷,疑心是来捉奸的,正在等时机。
往日这样的女子便有不少,外头站一会儿,憋着口气,冲进来叫嚷不休,见人就打。打坏东西没什么,反正是要赔的。打坏了贵人,那才是麻烦,她倒是气顺了,难为鸨母还要赔礼道歉。
柳春院最怕这种情况,故而有眼色的花娘叫出鸨母柳娘,将二人指给她。
柳娘拍拍姑娘胳膊,让她回去伺候,一甩帕子说:“我来解决。”
随后扭着一把杨柳细腰,走到林姝和陈瑟面前,陪着笑脸道:“二位姑娘,可是来找家人的?不知是哪位郎君?我替你们叫出来,咱们万事好商量,千万不要动气。”
鸨母突然搭话正解决了二人的困局,陈瑟当即开口,“不是找人,我们就是想进去逛逛。”
柳娘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得了吧,哪有姑娘来逛青楼的,二位不必找借口,直说要找谁?我叫他出来便是。”
若真论起来,找人也没错,陈瑟便说:“找何廉。”
“何廉?”柳娘扯了扯嘴角,听到这个名字满脸晦气,嫌弃地将香巾抵在鼻下,“人都死了,找他干嘛。”
“我们想问问,他被葬在何处?”
“又不是我埋的,我哪儿知道。”
林姝道:“听说是花娘筹钱埋了他。”
柳娘白眼一翻,面上有些不耐,“不知姑娘打何处听来的浑话,外面都是瞎传的,当不得真。”
说罢,转身便要回去。
“慢着。”陈瑟伸手将人拦住,眼神示意林姝拿钱,林姝抬起一只手展开,小儿拳头大小的金元宝映入柳娘眼帘。
“哎呦呦~”柳娘脸色变得快到令人咋舌,眼神直勾勾盯住那物件转都不转。
“何廉可是花娘埋的?”陈瑟再问。
“是是是。”生怕回答慢了,金元宝便不给她了。
林姝依依不舍地将“25万”放她手上,“哈哈哈,谢姑娘赏赐。”
拿到钱,柳娘先做了林姝想做不敢做的事,毫不避讳用白花花的大牙咬了一口,随后擦了擦,欢天喜地揣进袖口。
“哈哈哈哈,您二位放心,先进包间等着,我这就去把姑娘们叫来。”
被来往的客人花娘目送上二楼,林姝和陈瑟进了个颇为雅致的包间,正面是一扇意境优美的桃花美人屏风,但只要稍微看仔细些便能发现其中暗藏玄机,草丛中还有另一人,画的是春宫……
林姝:“……”
陈瑟:“……”
不愧是青楼。
林姝这个现代人倒觉得没什么,毕竟她也有点小爱好。但陈瑟不一样,就算她行走江湖非寻常女子,可哪里见过这种东西,脸色红得像煮熟的虾子,仿佛下一刻头顶就要冒烟。
她目光闪躲着端起一杯茶,刚要送进嘴里,便被林姝拦下,“怎么了?”
“这种青楼的酒水里一般会加些助兴药。”林姝白皙手指轻点杯口,斟酌道。
这是她从古装剧里看来的,青楼的水没有不加料的。
陈瑟大骇,好似那杯中装着洪水猛兽,赶忙推开。
什么东西都不敢动,二人干坐着等了片刻,两名粉衣女子推门而入。
见房中不是男人,女子并未惊讶,可见鸨母提前打点过了。二人敛眉行礼,道:
“奴家桃红,见过二位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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