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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上官玘的名字,顾景澜却像清醒了些似的,有些生气的问:“京城传闻你与上官玘过从甚密,你可知?除了赈灾那日我亲眼所见,听闻当日买那个歌姬,也是他替你花的银子?”
“上官公子是仗义之人,与你们这些卑鄙小人完全不一样!”芷儿心里愤恨不已。
她没有想到田允章无耻到为了谋个一官半职居然想献出自己,只觉得一阵恶心。
“芷儿,你是不是喜欢上官玘?我官职高于他,人人都知我比他更有前程……你跟着我罢,我是真心喜欢你……”顾景澜恳切的说,此时除了对芷儿的渴望,又兼有对上官玘的嫉妒,更是急不可耐,又欲抱住芷儿。
芷儿一边挣脱一边推开他,却在这挣扎之间不经意被他扯下肩上的上襦——看到顾景澜惊诧的眼神,芷儿知道他看到了自己肩上前几日被田允章撞到柱子上的伤。
林芷儿又羞又怒,只觉眼泪已经止不住。
这里是偏厅,又是田家,恐怕田允章早已打点好一切,芷儿又想到自己丈夫只为了个差事,居然无耻到这种地步,自己再不离开田家,也只有死路一条。
无可奈何,芷儿闭上眼睛,定了定神,再转身背对着顾景澜,故意将肩上的伤展露在他眼前,哭的更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芷儿妹妹,这是田允章这个混蛋干的?”顾景澜气恼不已。
芷儿这才将衣服拉上来,转过身来,低头哽咽道:“是,景澜哥哥,芷儿现在浑身是伤,实在不忍让景澜哥哥见到,芷儿只问一句,刚刚景澜哥哥说喜欢芷儿,可是真的?”说罢,闪着泪眼,含情脉脉的看着顾景澜。
“芷儿,你有所不知,我当年对你一见钟情,坚持要娶你为妻,奈何父母不同意,我这才娶了现在的娘子,这些年,我一直保留着画像,未曾一刻忘记过芷儿。”顾景澜轻抚着芷儿的脸,擦去她的泪水。
“那景澜哥哥也见到了芷儿身上的伤痕,应知田允章是如何对我。”芷儿抹着眼泪,退了几步,脸红微喘,眼神又带了些娇媚。
顾景澜已是浑身酥软,道:“芷儿可想过离开这田家?”
“我岂会没有想过,我早就想离开,只是,田家不肯放人,我也没有办法。”芷儿低下头,默默垂泪,“芷儿可否求景澜哥哥一事?”
“芷儿尽管吩咐,但凡我顾景澜能做的,在所不辞。”
“景澜哥哥身为开封府少尹,在这开封府,就都是听你的了,我想,景澜哥哥自有办法,他日,若我与田允章和离,还需要报请开封府,到时开封府给我行个方便才好。至于其他的……”
“芷儿,我自会给你想办法,你放心,不用多久,我定会让田家放人。”顾景澜已经是乱了阵脚,急切的说。
“那田知州……”
“他不过是个不受官家喜欢的地方官,不在京城,年纪也大了,不足为惧。”顾景澜自信的说,“芷儿,只要你愿意跟我,这些事情我可一一为你解决。”说罢,像是要表明自己的决心似的,捧起芷儿的双手,放在自己胸口。
“那景澜哥哥到时如何安置我?”芷儿娇滴滴的问道。
顾景澜腾出一只手来,轻抚着芷儿的娇艳欲滴的脸庞,只觉得情难自抑,恨不能现在就要了芷儿,已经是毫无理智,连连保证道:“我娶了付氏以后,还没娶过小娘,到时候委屈芷儿,芷儿若是嫌规矩多,我将你养在外面也可以,但芷儿妹妹放心,我必定对你一心一意!”
“那就一言为定,景澜哥哥,”芷儿柔声道,“我单独在里面久了,唯恐到时田家人闲话,来日方长,还请哥哥暂时忍耐一下……”
说罢,芷儿抽回双手,露出娇羞的神态,迅速闪到门口,故作不舍的出门了。
只留下顾景澜在里面久久回味,对芷儿的渴望更甚从前。
芷儿出了偏厅,一路小跑回到了自己的屋里,闩上了门,跌坐在椅子上。
“姑娘,怎么自己回来了,怎么了?”白露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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