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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儿不用想就知道这是为了谁,别有深意望了云蓉一眼,一字不落转述道:“禁止捉婿,违者赐死。驸马说这是坏风气要杜绝。”
云蓉尴尬笑了一下,他还真是爱吃醋啊,是杜绝她下次又去瞧热闹吧。
如果她去逛花楼,秦砚岂不是要把着整个京城的花楼都整没。
想想就恐怖!
云蓉不敢再想下去,意有所指道:“姑姑,我听闻母亲曾在我未出生时定了一门婚事。”
她自然好奇,她都不知道,也不知道秦砚从哪里知道的。
经云蓉这么一提,杏儿也想起来了:“是有此事,不过后面娘娘打消了这个念头。”
云蓉疑惑道:“为啥呀?”
“娘娘是怕她走后,公主在宫中没有依靠,想替你定个假婚事”,杏儿想到什么,话锋一转:“公主知道冯婉君吗?”
她当然知道,冯家二小姐,乔姝棠的生母。她记得这位冯二小姐唯一的挚友死后便再也不交任何朋友了。
没想到她会和母亲交好。
云蓉锐利的眼神落在杏儿身上,仿佛能洞察人心,试探性问道:“知道,她何时与母亲相识的?”
杏儿有些心虚垂下眼帘,淡定道:“一次宫宴,就这么认识了。此后便经常来往。”
闻言,云蓉并没有多想,兴许是一见如故吧。让她好奇的是冯婉君的死,怎么恰好在她娘死后没多久她也死了。
让人不禁怀疑这是灭口。
乔家对外说是突发恶疾,冯家是商户,冯二小姐能嫁入乔家实属高攀。
但谁也不敢看轻她,她和谢家大小姐谢晚舟乃生死之交。
先皇在世时,格外看重谢家,谁也不敢得罪,想要巴结的人数不胜数。
说起谢家这位大小姐,不仅相貌出众,那骑射的本领更是一流。京城男子没一个能比过她。
可惜她就这么死了,云蓉心里止不住惋惜。谢晚舟的夫君云煜谋反,与之关联的人全杀了。谢家勉强自保,远离京城就再也没消息了。
其实谁都明白,没有什么谋反,只不过是云荆为残害手足找的借口罢了。
谢家失势,冯婉君在乔家自然不会好过。但她是知道什么被杀害了呢。
她总感觉与母亲有关。母亲的死也奇怪,宫里没一个敢说,栖梧宫里服侍的人,除了杏儿全被处死了。
云蓉眼眸转了转,假装不经意间开口:“姑姑,娘亲给我的镯子呢?”
杏儿怔了一下,眼神迷离:“公主还记得你小时候晕过去发烧了吗?”
她没有问云蓉为何突然想起来了,她知道会有这一天的。
云蓉“嗯”了一声。
杏儿又接着道:“太医都不肯来,公主差一点就死了,我…”
云蓉蹭了蹭杏儿脸,不许她说这些伤心事,柔声问道:“镯子是被当掉了吗?”
杏儿缓缓摇头:“不是,在陛下那里。娘娘走后不久便来了一大堆宫人来抢那只镯子。”
杏儿想到这,哽咽了一下,“太医来得太迟了,公主勉强捡回一条命,但三岁前的事都不记得了。”
听到这云蓉语气加重,明显能看出几分生气:“他要镯子干嘛?他送给娘亲的又要抢回去吗?”
见杏儿没说话,她又冷着声,一脸坚定,“既然母亲给了我,那我就要保管好,我会拿回来的。”
杏儿瞳孔一震,又很快恢复,默认了她的行为。云蓉决定的事情再怎么劝也没用。
杏儿悄无声息转移话题,聊起了京城有趣的事。她们你一句我一句交谈着。
杏儿走了好一会秦砚都没来,每次他不在,她们四个人就立马出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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