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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借口,在书院里,老师总是夸你和张和的文章写得好,若你真想娶夫又何愁娶不到人?钱财哪里成了娶夫的借口?张和先不论,她家教好。”尤单压低声音,“你若娶了夫,定然知道其中的好处,你如今都18了。”
见着她往其他的地方说去,骆荀一抬手推了推她靠过来的脑袋,语气平和,“你心思还是多放在书本上为好,现在我还没有那个心思。”
女子一般16岁娶夫,18岁便能抱到两个孩子,若再有钱一些,后院里有三四个侍子都是稀松平常。
张和的后院里便有一两个暖床用来发泄欲望的侍子,同骆荀一一样,都是18岁。
张和跟她们两个普通百姓不同,舅母在朝中任职,颇有威望,书院里的人经常巴结她,也有不少人背地里念叨。
同时,张和尤其看不惯骆荀一,不仅是她被老师夸赞,还有她假到极致的清高。
“食色,性也,跟吃饭一样,有什么好注意的,不过到了明年开春,我便要启程过去,你去不去?我们两个好一道去。”
明年开春,比她计划中早了一个月,虽然她的计划已经变更过几次。
想到家中的人,骆荀一微微摇头,“不了,我还有其他事要忙。”
“好吧,我这边的牛车到了,下次遇见再同你聊。”
紧接着,她也离开了镇口。
乘坐牛车,骆荀一把包裹放好,避免被弄脏。
此刻天已经大亮了起来,柔和的光束将地面的潮湿阴冷驱逐。
骆荀一的手指并不白也不嫩,指腹带着薄茧,手指很长,也很有力。她手指摩擦着生热,感觉天气越来越冷。
她的神态和动作一切表达了她不想说话,同样她也不认识任何人。她低眸听着牛车上那些人的交流,都是关于粮食和衣物,或者是嫁娶之事。
极其普通平淡的话,骆荀一侧眸专注地看向外面的山野景色,面色平静到极点,狭长的眸中带着清晨的那缕凉意,让她看上去是个凉薄之人。
她已经在这个地方待了五年。
骨相极佳的脸上像是覆着一层淡淡的柔色,温和有礼,这是骆荀一惯常携带的面具。
下了牛车,她走小路回家。
这个时辰,大多数人还在田野里除草。
正要推开院子的门,在门口刻意待着的姜栏看到她回来,眼睛亮了亮。
“荀一。”他叫住她,矜持地朝她走来,手上又拿着什么东西。
她停下推门的手,侧身看向来人,等他走近,脸上带上好脾气的面具。
“怎么了?”她问道。
“今日我生辰,想叫你过来一起吃晚饭,你知道的,我已经是一个人了。”说着,看到她今天的模样,心脏跳得很快。
“就你一人好不好?荀一今天还买了酒吗?”他微微咬唇,脸上慢慢爬上了胭脂的晕红。
他刻意靠近,丝毫不扭捏地露出自己身体的优势,身上带着的柔香争先恐后地爬进骆荀一的鼻腔中。
江栏极为期待且焦急地注视着她,希望她吐露出自己想要的那个字。
只要答应就好,不论说什么。
她背脊挺直,微微低头盯着他,过了一会儿才回复,“好。”
欣喜若狂的姜栏丝毫没有注意到心上人的表情和目光,身体兴奋地颤抖着,让他整个人都有些恍惚起来,即便注意到也只会更加痴迷于她。
他不再向往常那样执意要纠缠她一会儿,只是又告诉她记得来不要忘记,转身朝自己家的方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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