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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青眸中的爱慕几乎要从他口中脱口而出,他打开糕点,竟直接往骆荀一嘴边送,与她的距离也越发近。
骆荀一连忙取下他手上的糕点,不动声色的拉开距离,“我等会儿再吃。”
她把糕点放回桌子的盘子上,“你们两个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了。”
吴群的目光一直在院子里四处张望,见不到心上人,听到她的问话,又看着自家弟弟跟白送一样往人身上搭,有些不满地把兔子塞到她手上。
“青青说想来找你玩,正好我打到了兔子,我想着你的表弟应该会喜欢,我就跟他一起过来了,对了,你表弟呢?”
骆荀一低眸看着手上挣扎的兔子,稍一不注意,兔子就挣扎到了地上。
她垂眸手心残留的兔毛,声音温和,“我表弟出去了,等会儿我也要去地里浇水。”
巴掌大的兔子已经蹦远,在堆放的木柴那边躲着。
“这兔子,我也不好帮他收下。”她走到木柴边把兔子抓起来,塞到吴群手里,“下次他说不准就在了。”
吴青把手上打开的糕点放在桌子上,跟在骆荀一旁边,听到什么表弟,眼珠子微微转了转,“姐姐对荀一姐姐的表弟如此念念不忘,想来定是十分好看,说不准就嫁入我家了呢!我跟荀一姐姐也是亲戚关系了。”
他说着,刚拿起来的瓷杯没注意的从手中滑落,骆荀一正要接住,瓷杯就从手指滑落过落在地上发出砰的声音。
水溅起落在了骆荀一的手指上,顺着手指滴落下来,她敛眸,颇有些无奈。
吴青的手臂上搭上了骆荀一的发丝,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超过了正常距离。他先是被瓷杯的掉落惊了一下,后注意到两人的距离,吴青的脸庞慢慢爬上红晕,紧紧抿着唇,隐藏着兴奋,悄悄地攥着她的一缕碎发。
院子内的光线暗了下来,阳光从她的院子里挪动了西边。
厨房里烧的水已经滚烫起来,泊泊地响着,发出鸣笛声,洗好的青菜上面覆着的水也已经干涸。
而站在窗边的徐韫看着院子里那两人的距离,眼睛突然睁得大大的,垂下来的手指紧紧攥着袖子,比被吴群手上抓的兔子还要呲牙愤恨。
“你怎么拿个水杯都拿不稳?”吴群连忙把弟弟拉过来,低头看他的衣摆有没有被打湿。
错过好机会,吴青推了推自己的姐姐,嘟囔着,“能有什么事,荀一姐姐的手没被割到吧。”
骆荀一摇头,站直身子,打湿的手背于身后,“我没什么事。”
吴青没什么事,但骆荀一的衣摆算是被溅上了一半的水。
“那我们先走吧,也不打扰你做事了。”吴群把不舍得离开的弟弟拉走,一边手上还抓着兔子。
骆荀一没做挽留,看着她们走远,取出帕子擦拭着手,人还没消退一会,就听到厨房里发出的惊呼声,以及重物跌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他在搞什么?
骆荀一连忙往厨房跑去,就见着他惊慌地抬眸看着自己,被打湿的手慌张地藏在了身后。
地上一片狼藉,滚烫的开水似乎把周围的空气点燃。
骆荀一马上便知道这里刚刚发生了什么,她把人拉到边缘避开地上的水,便见到他藏起来的手是什么模样,上面被烫得迅速红了起来,颜色格外鲜艳。
男子的力气非常小,被她轻轻一扯便有些茫然,被拉着的少年眼眶很红,眼泪在里面打着转,似乎惧怕眼前人发火打他,可因为被烫着而全身发抖忍耐痛意,几乎都站不稳。
见她没责怪发火,他小声地说着,眼泪也顺势掉下来,“好疼。”
她把他的双手放在装满水的盆里,又在他的手上浇水。
他的袖子也被打湿,黏在手腕上。
接着她取过剪刀,把上面黏着的衣物剪去。
像是意识到她没有生气,他开始撒娇起来,丝毫不隐藏自己刚刚遭受的委屈和害怕,朝握着自己手的女人接近。
“疼。”他睫毛颤抖着,上挑微红的眼尾本该揭示着他骄横的性格,却充满了自卑和小心翼翼,如今湿润的眼眸带着眼波流转的意味,此刻娇得生艳。
少年浑身上下无时无刻都在告诉接近自己的人,他多么可怜,他的危险极低,弱到可以随处拿捏,被欺负也只会在那颤抖得流泪不敢骂人,只能依附她。
即便此刻被打被骂,或者趁着这个机会对他提出荒唐的要求,更或者就此把他压在桌子上欺辱也不算糟蹋他此刻的娇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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