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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打雷的时候便跑到自己的床上,颤抖的抱着自己,哭着说怕打雷。
有虫子跑到他的身上也能吓得哭出来,不能被晒也不主动说出自己的委屈,偏偏哭出来让人猜。
她出门几天,找好友交流,回来的时候便见他哭得很是可怜……
“我……我特意做了一个香囊,想送给姐姐,今日才刚刚做好,外面...外面没有打雷。”他穿得并不厚实,突然从屋内跑出来,此刻肩膀还在发抖。
没了厚实衣裳的遮挡,纤细的腰肢露了出来,连带着他修长白皙的脖颈。
经过三个月的调养,他变得胖了起来,身材匀称,此刻却莫名的饱满涩情起来。
他披散着头发,乌发白肤,温顺又怯弱,漂亮的眸中在并不亮堂的屋内瞬间鲜活起来。
她微微叹气,起身把门关紧,把他拉到火盆旁边,取过旁边的外袍披在他身上。
珍珠跑到了徐韫旁边,用头拱了拱他的腿,就此坐在他旁边。
“姐姐不高兴吗?”他似乎发觉她并高兴,眉眼出现沮丧,声音有些沉闷。
“没有。”
他微微一愣,垂着的手蜷缩起来,原本萎靡下来的情绪依旧没有变化。
他在不高兴什么,真是疯了。
骆荀一给他倒了一杯热茶,“喝下暖暖身子。”
“香囊给我看看吧。”
徐韫抬眸望她,被攥着的香囊递给了她,香囊在他手心待着,占据了大半,那只手很白,在昏黄的灯光下白晃晃的,格外吸人目光。
她顿了顿,抬手取过,指尖无法避免地接触到他的掌心。
他似乎感觉有些痒,像是心尖被烫了一下,收回手后目光炯炯地盯着她。
“很好看。”她诚实道。
他的嗓音变得轻灵起来,软软的,欢喜起来,“我绣了好久,拆了好几次,总觉得哪里不满意,如今才绣好,姐姐喜欢就好。”
“如今很晚了,还不打算睡觉吗?”
这句话就像是一盆凉水,直接让他的情绪变得冷静起来。
徐韫盯着她的脸,她似乎从来没有情绪很起伏的时候,那张脸上总是面无表情,没有很高兴,也没有很疲倦。
人的第一外表总是很唬人的,咋一看她就是温润清雅的君子,实际却冷漠薄情。
即便待了三个月,也只让她对自己耐心起来。
“姐姐是在赶我走吗?”他的眉眼肉眼可见委屈起来,漆黑的眸中一下就覆着了一层薄雾,眼尾泛红起来。
“只是很晚了,太晚你可能睡不着。”
“可姐姐也还在这里看书。”他抿唇,“我那里好安静,不敢睡。”
他瞄了她一眼,轻咬着下唇,踌躇道,“我可以跟姐姐睡一晚吗?跟之前一样。”
半晌她都没有说话,狭长的眸中打量着他,徐韫垂眸不敢看她,白皙的手指抓着外袍,微微屈起。
骆荀一沉静的注视他,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好。”
之前他闹过一次,骆荀便去买了一张小床放在屋内,后面也的的确确用过几次。
可对于男子而言,这种并不是什么可以迁就的答应,男子七岁过后,便要自己一个人睡。
可他看上去的确害怕,连脸色都发白,两相为难之下,只能告诫他不要跟别人说这种事情。有了第一次,便会有第二次,他总有很多理由。
他的确有点小聪明,这种聪明让人一眼便能看出,故作柔弱可怜,实则傲慢喜欢戏耍别人,比如吴群。
但都在可接受范围内,也没有必要挑明,免得出现什么意外。
见她答应下来,他眼眸微阔,睫毛微微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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