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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生牛犊不怕虎,面朝着这两位比约莫他高几个头的男子,阿泰寸步不让更是一声不吭。
“你这小孩,个头不大怎如此执拗?”张颂池被拒绝得干脆,皱着眉看着腮帮子微鼓的阿泰。
阿泰瞪着眼,还示威似地扫了另一人,而那人坐在马上从容不迫,就这般看戏似地看着二人僵持不下,仿佛只是个遛弯路过的。
见阿泰这会在着他,知道不能置身事外了。他倒也没下马,只是居高临下地看了一下阿泰,随即微微欠身道:“真不行?”
“不行!”
看这人面色不改,就这般俯视着他,似暴风雨前的宁静。想着这二人怕是还要纠缠,阿泰严阵以待。
半晌,只见他却将缰绳一拉:“那走吧。方才路上瞧见一古玩斋,似是齐家的铺子。匆匆一眼觉着品相不错,颂池,随我去品鉴一二。”
张颂池瞪着眼看着那人转过马头就打算走,急忙道:“真不进去瞧瞧?”
对方语调颇为慵懒:“懒得掰扯,不如明日再说,切莫浪费了眼下大好时光。”
张颂池闻言先是一愣,随机了摇头笑道:“真是服了你这般性子,行,主随客便。”
说罢就打算上马欲与其扬长而去。
“哟,张公子!”听见门外吵嚷,孙冕这会来了前门,一见是张颂池便打起招呼叫住了二人。
“孙伯!”阿泰见是孙冕,也出了声。
张颂池一见熟人来了,也不走了,一副熟络的模样迎上前:“孙掌柜,好久不见。”
孙冕倒也笑得殷勤:“张公子,自上回蓬莱镖局门前一别,倒是好些日子没见着了。今日这是……”
“这不是今日陪朋友出游,想来在这皇都,最不当错过的,自然是这沈家的影戏。原是想来观瞻一二,不成想却被生生拦了下来。”
不由得孙冕开口,张颂池抢先补充道:“哦对了,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朋友。不知江南大名鼎鼎的谢家商号您是否听过,这位就是他们少东家,谢迁尧。棣州可是个远地方,迁尧兄远道而来总不好留着遗憾回乡,孙掌柜,不对,孙伯,您请通融通融?”
谢迁尧倒也礼貌,翻身下马拱手道:“棣州谢浔,字迁尧。孙掌柜,幸会。”
孙冕则在听到谢迁尧名字时,陡然一愣,那双因岁月蹉跎有些浑浊的眼睛亮了几分,上前一小步向谢浔道:“你方才说你是谢迁尧?”
谢迁尧被这么唐突一问也是一头雾水,他与这孙掌柜乃至整个沈家班应当是从未有过交际。
“呃……正是?”
孙冕眼见着喜上眉梢:“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二位公子稍等片刻,我去寻我家小姐。”
只见孙冕撂下这么一句话,便急急进了楼内,走前还嘱咐阿泰:“阿泰,招待好二位!”
最后只留下阿泰和余下二人在门口干瞪着眼,阿泰有些疑惑地看看谢迁尧,不明所以。
而张颂池自然也是莫名其妙,倒是听到孙冕要去请沈小姐,笑得颇为玩味,打趣道:“迁尧,你与沈家小姐这是……”
谢迁尧回得倒是直接:“我不认识什么沈小姐。”
张颂池笑嘻嘻解释道:“你是棣州来的,应当不清楚,沈家班主有一独女,生得是风华绝代又是皇都知名的才女,求亲的人都能排到皇都城外。就是不知这孙掌柜为何会认得你,还要寻沈小姐来。今日算是沾了迁尧的光,竟有幸能见沈小姐一面。”
这番言语下来,谢迁尧不由得多看了几眼祥福楼,他抬眼望向这高高的楼宇,此楼屹立百年,那精美的牌匾乃至柱子上的雕琢却都被保养的分外明艳,似是昨日方才建好的。
思绪正往外飘,只见孙冕突然露了头,他提起着衣摆踏过门槛,笑着向阶梯下的二人行礼道:“二位请随我来,小姐在屋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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