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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缚见叶抒脸上还是看不出什么喜色,那仅剩的一抹耐心也逐渐地被消磨干净了。
他收回了手,低头整理好衣服,便端坐着闭目养神。
既然叶抒不愿同他多说什么,那他也不去做这些掉价的事情了。
叶抒抬眸瞥了他一眼,也没再说些什么。
只是手中那沉甸甸的一袋蜜饯果脯,让他忍不住又开始胡思乱想。
他现在和赵缚算是什么关系呢?
挚友吗?好像又不太像。
谁会将自己的至交好友搂在怀里,还蹭他的脖颈呢?
可他们之间,又没有一个人主动地去挑破这层关系……
“赵景行……”叶抒轻声念了一遍他的名字。
双眼紧闭的赵缚从喉间溢出一声轻嗯,“怎么了?”
“我们……我……”叶抒想要将所有的话都问个清楚。
可是话到了嘴边,他那些勇气又都烟消云散了。
可都已经开口了,又总不好什么都不说。
于是,到了嘴边的话生生地转了个弯。
他问:“剑南道便是你的家吗?那你为何会到金陵来?”
可话一问出口,他就想捡块石头拍死自己,怎么能问出这么蠢的问题来啊!
赵缚微微睁开双眼,将他脸上细微的表情全都纳入眼底,见他纠结扭曲的神情,唇角也不自觉地勾起了一抹弧度。
大抵是心情好,他便回答道:“我舅舅在剑南道任职,母亲早些年嫁到了金陵,我同你说过的,我母亲逝世很多年了。”
说起这个话题时,赵缚的情绪又沮丧了不少。
叶抒也觉察到了他的不高兴,连忙拍了拍他的胳膊,并说道:“嗯,我知道,你说过的。”
赵缚眼中有泪,他继续说道:“我父亲家大业大,娶了很多妻妾,子嗣也多,我的母亲,便是被父亲的妾室们害死的,母亲死后,我在宅院中,便不得宠了,为了活下去,我一直装得孱弱多病,难堪大任,早些年他们我的存在构成不了威胁,他们确实对我放下了戒备,但如今为了争夺家产,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他们便会将我视为变数,只有将我置于死地,他们才能心安。”
叶抒闻言,瞪大了眼睛。
他听闻过,一些大家族里,资产丰厚,子嗣多的话,确实会为了争夺家产而闹得不可开交。
可是赵缚这些年过得便是这种生活。
叶抒抿了抿唇,看向赵缚时眼底浮现了一丝淡淡的伤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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