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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沂白也是没想到沈顾淮竟如此不要命,在这种情况之下,竟还能坐在那一动不动。
怕沈顾淮会出事,谢沂白最终还是走了上去。
谢沂白手中撑着伞,伞一撇,遮住上天落下的雨泽。
谢沂白劝说着:“雨太大了,我们回去吧。”
而沈顾淮就像是没有听到般,盯着脚下的万丈深渊。
谢沂白蹲下身子,怕沈顾淮这是听不见自己说的。
“有什么心事,我们回去说,雨下的如此大,怕是会落下风寒。”
沈顾淮抬起头,望着身侧的谢沂白,口中道出一句话:“你骗我,是不是?”
谢沂白看着眼前的人,听着耳畔的声音,嘴角依旧扯起浅浅的笑容:“阿砚,我怎么会骗你?”
“渠万宴的死和你有关。”
谢沂白并没有想过要解释,对其他人,谢沂白不屑于说起,可眼前的这人是沈顾淮,是他的阿砚。
“那是他本就该死,与我何干?为了一个毫不相关的人在这雨天与自己置气,不值得。”
沈顾淮道:“你明知我与他关系匪浅,他也从未得罪过你,你为何还是要杀他?你说!渠万宴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你竟要下如此狠手!”
谢沂白道:“阿砚还是不要知道了为好,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
沈顾淮言语梗塞道:“为了我?你……”要说出口的话也渐渐收回。
自沈顾淮知道渠万宴死后,两人之间的关系也渐渐僵持,和以往有了天差异别。
谢沂白依旧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那般,对沈顾淮打招呼。
水万丈,万人陷。穷途末路。
谢沂白依旧是坚定不移的站在沈顾淮的身侧,哪怕是死,也从未想要离开沈顾淮。
可这其实都是假的,没有人比谢沂白更清楚他自己心里想要什么,想做什么。
别人做不了的事,沈顾淮会做。
别人救不了的人,沈顾淮会救。
两人身处水万丈高峰之处,巨大的圆形水圈,万丈之高,寒气逼人。
众多门派子弟都跟在两人身后,没有主张。
因为他们知道,只要有沈顾淮在,就不会出事。
就在他们在想沈顾淮什么开口时,谢沂白率先出了声。
“此番有我与阿砚在便可,劳烦诸位先行回去。”
他们一开始本是不接纳两人的关系,可到后面,也渐渐开始接受。
不过就是好断袖之癖罢了,又不是罪不可饶恕之事。
然而这一去,沈顾淮便失去了踪迹。
水万丈处处都是沈顾淮所留下的灵力气息。
随着沈顾淮的失踪,谢沂白也随着失踪。
这一切,不过都是掩人耳目。
沈顾淮对谢沂白从来都不会有防备。
这水万丈下,藏着什么,只有谢沂白一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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