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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细作案结束后,陆沉便被陆通带着拜望过广陵知府,当时他只是作为一个小辈旁听。詹徽偶尔会同他笑谈几句,大部分时间还是在和陆通畅谈民生经济。从这场谈话以及平时陆通的描述可知,陆家和府衙的关系比陆沉的设想更亲近,这也是他主动来找詹徽的原因。提前下过拜帖,陆沉便按照约定的时间出发。这一次他十分小心,特意从李近那边请来两位精通跟踪盯梢的密探,换上一辆普通的马车后绕着远路来到府衙,确保没有被北燕的探子发现。詹徽在后宅花厅中接见他,这个安排透着满满的亲切之意。陆沉上前行礼道:“小侄拜见府尊。”“快快免礼。”詹徽笑容温和,连连摆手。两人先后落座,丫鬟奉上香茗旋即退下,詹徽和煦地说道:“上次匆匆一见,没能与贤侄多聊几句,实在有些可惜。”陆沉当然不会将这种客套话当真,顺势说道:“小侄亦很想当面聆听府尊教诲,只是家父说过,府尊政务繁忙难得空闲,让小侄不要叨扰。”“呵呵,他这又是何必……”詹徽笑了两声,又感慨道:“说起来,这些年我和令尊吵过两次,都是因为你的事情。”明知对方只是找个话题,陆沉心里仍旧有些好奇,便恭敬地听着。詹徽不疾不徐地说道:“我与令尊的交情有些年头了,那时我还不是广陵知府,在府衙中任典史一职。你从小就很聪明,读书的悟性也高,偏偏令尊不让你走科举之道,还说甚么这是尊重你的想法。我自然不赞同此事,却又无法说服他。后来我被调去京城,五年前回广陵担任知府,因为这件事又与他有过争执。”他顿了一顿,轻叹道:“一晃便过去那么多年,真可谓白驹过隙。”陆沉现在大概能猜到陆通这么做的原因,但他不会深入这个话题,好奇地道:“原来府尊与家父竟然相识这么久,一直没听家父说过。”“都是些陈年旧事罢了。”詹徽略显怅然,缓缓道:“我与令尊相识于十三年前,那会整个淮州都不太平,景朝军队甚至一度攻至广陵城下。”陆沉微微一怔,问道:“府尊之意,敌军当时竟然突破了来安防线?”若是这样的话,他无法想象最后齐军怎样做到反败为胜。詹徽摇头道:“那倒没有。在那之前淮州从未经历过战事,因此没人注意西面的双峰山脉中有三条古道。或许是有人甘为向导,景朝军队便利用这三条古道横穿茫茫群山,出人意料地来到广陵城外。若非当时的广陵军都指挥使沉着冷静,加上令尊为首的乡绅士族竭力支持,恐怕广陵会陷于敌手。”陆沉这时也反应过来。他这段时间从李近那儿了解过广陵军的驻防情况。位于西边群山之中的三条古道皆有驻军,其中最南面的旗岭古道驻扎四千人。此地不仅驻军人数最多,而且还是广陵军都指挥使常年停留的地方,盖因这条古道相对来说比较宽,必须谨慎提防。另外两条古道驻军两千人,广陵城内则有四千驻军。一念及此,陆沉心中微微一动,他能想到对北燕细作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对方难道就不能故技重施卷土重来?若有城中内应配合,燕军奇袭广陵并非不可能。但其实他先前已经考虑过这个问题,毕竟里应外合这种事不稀奇,再加上北燕细作突然在广陵城内死灰复燃大有蹊跷,以他前世的经验和阅历不难想到这一点。只是这件事的难点不在于城中的内应,而是燕军没有办法神兵天降来到广陵城外。此刻听詹徽提起陈年旧事,陆沉隐隐有些担忧,问道:“敢问府尊大人,敌军现在有没有可能攻破山间古道?”詹徽淡然道:“绝无可能。就拿旗岭古道来说,虽然它比较宽,那也只是相对另外两条而言。实则古道内部最宽处仅有四丈有余,而都指挥使齐将军选择的布防之处宽度只有两丈左右,两侧皆是悬崖峭壁,你觉得敌人能在这么狭小的地方施展攻势?”陆沉稍稍宽心,又问道:“会不会还有我们没发现的山间小道?”詹徽面上浮现一抹浅淡的笑意,从容道:“那一仗取胜后,为了避免重蹈覆辙,刺史府派出大量人手沿路勘察。以盘龙关为一路南下,沿着群山一直走到衡江之畔,足足花费将近两年的时间,终于确认并无其他通道。”陆沉本不愿像个好奇宝宝一样穷追不舍,但不知为何他心里的忧虑并未打消,只好继续问道:“小侄有些担心,倘若敌军强行翻越大山,然后突然兵临城下——”“贤侄,你若去过西边那些延绵不断的茫茫高山,就不会有这样的担忧了。”詹徽笑着打断他的话,继而说道:“那里不只是山,更是一望无际的密林,任你武功如何高强,进去之后也会迷失方向,更不必说重山峻岭杀机四伏,这是实实在在的十死无生之举。”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陆沉闻言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但是詹徽已经回过味来,若有所思地望着陆沉说道:“看来贤侄今日登门另有玄机。”陆沉不慌不忙地起身,拱手一礼道:“下官陆沉,参见府尊大人。”詹徽目光微凝,旋即面上浮现笑意,缓缓道:“坐下说话,其实令尊这次离开前对我提过此事,说你已经成为织经司的干办。”陆沉道谢落座,同时对面前的中年男人不再怀有疑惑,略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让大人见笑了。”“谨慎一些总没错,我很欣赏你的性子,想必苏检校亦是如此。”詹徽神情温和,继而说道:“你代表织经司来找我,多半是和伪燕的细作有关,只不知需要府衙提供什么帮助?”陆沉将自己和李近的发现简略说了一遍,又道:“小侄和李察事商议过,之所以不直接对顾家动手,除去暂时没有确凿证据,另一点是想搞清楚伪燕细作究竟想做什么。”詹徽陷入沉思之中。良久过后,他沉声说道:“这件事我来安排。两天后,我会以私人的名义邀请顾氏父子来府衙赴宴,商谈筹措粮食支援边境之事。你们不必心急,利用这个空当先查顾均烨,尽可能地找到更多的证据。只要能够证明顾家通敌,顾氏父子即便硬顶也无用。”陆沉早有准备,冷静地应道:“多谢府尊大人。这段时间我们也一直盯着顾宅,进去的人不管,出来的人都会确认他的身份,不会漏过任何可疑之人。”詹徽神情温和地说道:“如此甚为妥当。还有,你要注意安全,切忌以身犯险。”陆沉再度道谢,詹徽摆摆手道:“你去着手安排吧,小心一些,不要让伪燕细作发现你的行踪。”“是,小侄告退。”陆沉起身说道。回去的途中,陆沉双眼微闭靠在马车厢壁上,犹如沉浸在神游的世界中。无数意象在他眼前交缠重叠,构成一副极其杂乱宛如混沌未开的画卷。胎死腹中的夺关之计……去而复返的北燕细作……异动频繁的顾家众人……惨烈焦灼的边境战事……还有广陵军、双峰古道、十三年前那场突如其来的广陵之战……十三年前?陆沉睁开双眼,目光锐利如刀。他想起初次见到苏云青时那场谈话,想起张溪的供词和顾勇临死前的踟蹰,想起原本应该静默等待策应夺城的北燕细作,想起将顾氏女纳为妾室的工部屈侍郎,想起广陵城中的四千守军,想起李近提过城内负责防务的两位将官。陆沉心里陡然泛起一片寒意。脑海中那些杂乱无章的线条渐渐找到了自己的方向。混沌初开,光明乍现。那个极有可能藏在顾家大宅里的北燕察事厅主事之人,似乎一直在等待陆沉和织经司众人的到来。在这个关键时刻,如果顾家父子真的联袂赶往府衙赴约,而那人不做任何阻拦的话,或许就能印证他的推断。陆沉凝望着马车的厢壁,仿佛那里有一张模糊不清的脸,这张脸便属于那个隐于幕后的察事厅主事。他抬手轻轻敲着身边的小几,喃喃自语道:“所以……你才是真正的死间?”:()九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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