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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小子有福气,儿子能挣能扛事儿,好东西最是不缺,可得好好讹他一回!
卫氏只笑着摇头,忆起往年两家相交时的趣事,半响后,拿起夫君搁在案上的红纸,叹道,“这是个好姑娘。”
卫氏出身顺阳伯府,与宗室、勋贵之家皆有往来,这姑娘早年多受先太后称赞,许多人家意欲求娶,只可惜,白白被那短视无知的父母耽误了。
且说贾敦一出江府,各路盯梢儿人纷纷回家禀报各主,果如江敛臣所说,总有那脑子不清的,闻风躁动,跃跃欲试;
有心又隐忍的,也按耐不住雀跃,各自招呼门内心腹、幕僚议事。
便是宫中,也有人将信儿透到了了两位圣人跟前儿的大太监耳中,往上一报,二位都是圣明之君,倒不担心贾敦父子,只着人盯紧了都中动向,将那些出头的椽子都拔了。
彼时朝堂又是一番震动,此乃后话。
话说江敛臣夫妻二人打点好一切,次日端起架子上吴家门去。
吴侍御突闻上官到访,惊喜万分,一听上官来意,笑意僵在脸上。
保媒,还是保他那声名狼藉的长女之媒?
“不知是哪家的公子?”吴侍御谨慎问道。
冲喜还是纨绔?长女克夫,若是门第太高,又叫克死了,亲没结成,倒像前两家那般成了仇人,他实在开罪不起!
江敛臣一见他神色,便知他想的什么,不由沉了脸,怪道是为官多年还蹲在七品上,挪都挪不动。
“系宁国公贾演曾孙、启山书院贾敦之子,贾琛。”
“贾琛?”吴侍御震惊起立,张嘴望着上官说不出话。
“怎么?看不上?”江敛臣竖眉怒视,端是一副欺压下官的模样。
“哪里哪里,”吴侍御赶忙坐下,谄媚陪笑道,“是小女高攀了、高攀了!”
大儒贾敦之子、写游记被圣上嘉奖那个贾琛?哪里是看不上,这可真是太瞧得上了!
一想到贾敦在朝的学生,吴侍御激动地连茶杯都端不稳。
听到奉承话,江敛臣也没多高兴,只面无表情道,“吴大人过誉了,郎才女貌,正是般配,不当谁高攀谁。”
能将曾经那般出色的闺女糟蹋成眼下这模样,错把珍珠当鱼目的亲爹也是不多见。
“是是,大人说的极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吴侍御连连点头,附和道,满脸藏不住的喜意。
内院,江夫人卫氏所遇情形也与江敛臣一般无二。
吴太太钱氏诚惶诚恐,对自家姑娘一味贬低,拼命抬高贾家侄儿,叫卫氏都分不清到底谁才是亲生。
如此,江敛臣挟势,吴侍御贪慕贾敦人脉,吴家一口应下议婚。
隔日,贾敦夫妻迅速携礼上门,要了八字,请人合婚。
钱氏拿着贾家卜来的吉卦,与夫君面面相觑,这贾家是否太心急了些?
“可是另有所图?”钱氏忐忑问道,长女的事情坊间传的沸沸扬扬,她不信贾家不曾耳闻,如此上赶着,叫人骇怕又不安!
吴侍御也想不通,但一联系贾琛亦有克妻名声,思量着,贾家怕是就看上长女命硬,想两厢冲一冲。
但与钱氏说话,吴侍御一贯一听便反驳,“能图什么,吴家有甚值他贾家图的!倒是想法儿尽快将那灾星送出门是正理,别像前两次……”没到婚期就给克死了。
此次婚事于他可有大干系,差错不得!
钱氏向来唯夫是从,被呵斥也不生气,只柔弱问,“那将婚期定早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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