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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琦已经领教过了,此刻的男人有多优雅,温存,柔情似水,进入战斗状态时就能有多激烈,贪婪,欲壑难填。
说白了,陶艺琛终究是一头狼,而叶琦这只小鹿一旦落入狼口,注定只能被生吞活剥。
叶琦站在床边,踌躇不前。
”别怕,越怕越紧张,越紧张越不行。”陶艺琛像是鼓励,更像是诱惑,”我们可以慢慢来,做到哪一步,都由着你。”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只穿了一身薄衫的缘故,陶艺琛今晚闻起来特别香,他周身散发出栀子花的的气息,仿佛一张无形的大网,兜头盖脸地将叶琦罩在其中。
叶琦还能怎么办呢,他早在不知不觉中沉迷,难以自拔。
亲密的事情,已经做过不少,虽然都没有做到最后,已足以让叶琦二十三年铸就的心理防线溃不成军。
所以,叶琦没出息地倒进了陶艺琛精心准备的温柔乡里。
人影被夜灯打在墙上,迷离纠缠。
墙上的古董钟,忠实地记录着分秒,嘀嗒,嘀嗒…
当影子从一模糊不清的一大团再次分出两个人形,钟盘上的长针已经绕过了两圈。
中央空调保持着二十七度的恒温,然而卧室里却燥热的连空气都在发烫。
一铺软被有一大半都掉到床下,毛茸茸的两双拖鞋傍边是分不出彼此的睡衣睡裤,满地的抽纸仿佛落了一地的雪。
床上一个人在哭声,另一个人在一旁一声接一声地哄,“宝贝不哭了,不弄了,我们今天不弄了,好吧。”
叶琦趴在床上,他把整个脸都埋进枕头,他上半身盖不到被子,塌陷的薄肩和雪白的腰窝上深深浅浅都是手指捏出来的红印。
叶琦抽抽噎噎的话不成句,陶艺琛听了半天总算听清了,叶琦说的是,”我们不合适,我要离婚。”
又提离婚,看来小家伙是真急了。
叶琦这次说的“不合适”,倒是和身份地位毫无关系,这次他完全就是字面意思。
太大了,所以不合适。
陶艺琛热烘烘地凑过去,一下下给叶琦揉腰,掏心掏肺地继续哄人,“你还是太紧张,两个人在一起,哪有不需要磨合的。“
叶琦却并不买帐,他扬起水汪汪的一双鹿眼,”我们根本不是一种人,怎么磨合。“
叶琦抽噎一下,又修正道,“我是说,我们不是一个人种。”
陶艺琛被叶琦逗的憋不住笑,他努力作出认真的表情,对叶琦竖起两根手指发誓,”天下只有累死的牛,绝对没有耕坏的地,你一定要相信老公。“
这一夜,叶琦是哭着在陶艺琛的怀里睡着的,睡着了还皱着委屈巴巴的脸,有几次,陶艺琛想要抽出一只手帮叶琦拉被角,叶琦却呓语着不让他动弹,软绵绵的两条长腿像藤萝一样绕着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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