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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黛末无奈的抱着床栏叹气:“自然是要的。陛下准了我佩剑入宫的权利,这下我和她可是彻底绑死了。”
冷山雁听着这话,心中只觉得无比沉重。
在旁人眼里,沈黛末是天女宠臣,风光无限,人人都想巴结她攀附她,可只有他知晓这风光背后的如履薄冰,这种感觉他上辈子也体会过。
他沉默着走了出去,正好撞上了白茶急急忙忙地跑进来。
“怎么了?”冷山雁问。
白茶道:“还不是阮小侍和靳小侍两个人,自从那日他们被朱纯儿l骂了,您送了礼物安抚之后,阮小侍就觉得靳小侍心机深重,撺掇着他向您树敌,所以您给他们送的礼物才会有如此大的区
()别。”
冷山雁并未觉得惊讶,因为他送礼物就是为了离间二人之间的关系。
“然后呢?”
白茶道:“然后今儿l阮小侍就跟靳小侍就吵起来了,愈演愈烈都动起手来了,听说娘子回来了,阮小侍现在正在外头求她做主呢。”
冷山雁不悦地拧了拧眉:“打发他们离开,娘子是什么人,让她管这些闲事?告诉他们都安分点,晚上我会过去处理,你现在去让人去将浴池的水准备好。”
“是。”白茶迟疑了一下,道:“还有一件事。”
冷山雁侧目看他:“有什么事就直说”
白茶立马说道:“是师苍静来了。因为您之前叮嘱过,绝不让他进门,所以我就一直让人拦着,但这次不一样,师苍静一直坐在侧门外头,任凭我们怎么轰都轰不走他,一副不见到娘子决不罢休的样子。我看这样子是在不像个样子,就把他请进了门房里,免得让来往的下人看见。”
冷山雁眯了眯眼,紧锁的眉目间流露出几分怒意:“走。”
他带着白茶迅疾地来到门房,一推开门就看见师苍静。
师苍静听到门开的动静,还以为是沈黛末来了,满含期待的抬头,憔悴苍白的面目仿佛开出了一朵脆弱的花,但当看到来人时,那朵花迅速的枯萎死去。
白茶知趣地关上门,守在门外,防止有不安分的下人偷窥。
屋内,冷山雁靠着窗户,挡住了大半的光线,将本就昏暗的房间衬托地如同地牢般暗无天日,他声音冷冷:“师公子,不该来这里。”
“不,我要见沈黛末,我一定要见到她。”师苍静仰着脖子,露出他脖间触目惊心的勒痕。
冷山雁的目光像一支泛着寒光的箭射在他身上:“不知廉耻。”
“你说什么!你根本不知道我费了多大力气,才能来到这里,我只是想见她一面,冷山雁你不要欺人太甚。”师苍静艰难地扶着粗糙的墙面站起来,也是在此时,冷山雁发现他有两根手指的指甲生生地脱落了,只剩下空荡荡血淋淋的肉。
冷山雁轻笑了一声,像是嘲弄:“你上吊跳湖的事我有所耳闻,不过那跟我们无关,满城谁不知,我妻主和你母亲是劲敌,你又是即将进宫的贵人,入宫之前不知洁身自好,还不知羞地往别人家跑,你自己想死就死,别连累妻主。”
“这么说,你是铁了心,不让我见她了?”师苍静声音颤抖地问。
冷山雁沉默转身就要离开。
“冷山雁、”师苍静突然喊住他,血红的眼睛里迸发出前所未有的恨意:“我治不了你,自然有人替我治你,到那一天,你一定会后悔今天没有让我见她,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突然笑了起来,一行悲凉的泪水从眼底滑落,拖着瘦骨嶙峋的身子,缓慢地离开了沈府。
“公子,师苍静不会是疯了吧?他怎么”白茶有些害怕。
冷山雁抬了抬手:“不必理会,娘子的洗澡水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已经派人抬进去了。”白茶说道。
冷山雁点了点头,沉声叮嘱道:“无论发生什么事,不许任何人进院子。”
白茶先是一愣,随后明白过来,点头答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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