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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茂春得知田洪泽到早春轩乞求苏宝未果,并且还惹了祸端,认为田家必将断送在他的手里,于是一股急火,再一次晕了过去,家奴婢女们又是好一阵忙活,喷凉水,掐人中,捂扯好半天才给弄醒,可醒过来又能怎样?还得面对这道坎儿。
“唉!还不如醒不过来。”
在场的人一听田茂春这话皆是一筹莫展,正赶这时候,有人进来禀报,说大娘子回来了。
大娘子是谁?田雨泽。她怎么回来了?因为乌家完蛋了,用不着再躲了。
田茂春立马来了精神:“快,快叫她来见我。”
田雨泽刚到家便得知父亲卧床不起,来在后院,一看父亲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可言,于是心中的怨恨顷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阿爷,你这是怎么了?”田雨泽快步走到塌前,十分关切地问道。
田茂春眼泪都快下来了:“儿啊!你可回来了,是为父错了。”
“儿回来了,儿也有错,不该离家出走。”
田雨泽一回来,田茂春精神不少,能坐起来了,拉着闺女的手就不撒开。
所有人都出去了,那意思是让这父女俩个好好跟这儿说说话。
田雨泽问道:“阿爷,家里是不是出事了?”
田茂春闻听此言又叹了一口气,随便便道出了加盟事件的前前后后。
田雨泽听罢:“阿爷你好糊涂,那行首能做则以,不能做何苦勉强?你还要置苏宝于死地,他又如何能饶你?”
“我这不是猪油蒙心听信了乌贵的鬼话么!如今他们家一完,咱们也跟着完了。”
“阿爷还是宽心养病,待明日我去试试。”
“你去?”
“那还有谁能去?”
“倒也是,我病恹恹的,洪泽又刚被打回来,你二娘也不好再出面。”
“只是我也不敢保证苏宝能网开一面。”
“唉!难说,死马权当活马医吧!”
月落西山夜退去,日出东方昼再起。伴随着几通解禁的隆隆晨鼓,洛阳城又迎来崭新一天。百姓们走上街头,街道上的繁华再现。
早春轩也和往常一样打开门板做买卖,忙忙碌碌、热热闹闹的,不过苏宝却跟里间屋躺着没出来,这几天太累,想多睡会儿早觉。
前两天他跟着李周给那三十个弟兄又是买铺盖又是订做制服的,累得晕头转向。六子心疼他,不让他早起,自己领着博士和伙夫里里外外的忙活。
这儿正记着账,有个伙计从门外走进来:“六哥,田家又来人了,估计还是为了加盟的事儿。”
“谁又来了?”
“这回可是稀客,田大娘子。”
“谁?”
“田雨泽,领着丫环又带了好些家奴,拉着一车礼物奔咱这儿来了,眼看就要到。”
“她怎么还来了?”
“估计田家真没人了,田茂春卧床不起,儿子又让咱给揍了,王氏自然也不好再出面。”
六子说道:“谁来都一样,你忙你的去。”
“哎!”伙计应了一声,干活儿去了。
时候不大,田雨泽带着碧萝走进来,见了柜台之后的六子,非常客气:“敢问小哥,苏行首在么?”
六子一拱手:“是田大娘子吧?我这儿有礼了。”
“哦,行首在上,请受奴家一拜。”
“娘子误会了,我不是行首。”
“哦?那小哥如何称呼?”
“在下六子。”
“原来是六子兄弟,敢问苏行首何在?我有事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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