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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事献殷勤,才该是让闻逆川担忧的。
闻逆川接着他的话说道:“大人这几天可觉得好些了?”
谈煊没想到闻逆川这么机灵,一点就明白了,遂说道:“还成,就是酒后容易胸闷。”
闻逆川马上意会,应道:“大人,正好我会做一方子,按照苗疆古法炮制,能起到缓解作用,至于解蛊的法子,还请大人多给我些时日,会尽快给大人一个交代。”
“如此便好,”谈煊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就照你的法子来弄吧。”
就在闻逆川抬眼时瞥见了他桌面上的地图,赶紧转移话题:“大人可是还在想昨日春意楼的事?”
“对,”谈煊忽然记起闻逆川昨日在河上放的纸船,于是冲他招呼道,“你也不妨过来看看。”
羊皮地图横在桌面上,谈煊修长的手指沿着图中的河道比划,视线扫过一圈,最后落到了图中郊外的一个地方。
闻逆川坐在一旁,看着他比划完之后说道:“那大人觉得我昨日的推测是否合理?”
闻言,谈煊掀起眼皮看他,道:“所以你是觉得,运送尸体的并不是递运所,而是河道?”
“不错,河道的走行可以全部覆盖先前发现尸体的场所,”闻逆川说道。
先前,谈煊和云牧都猜测作案人是通过递运所的运输路线来将受害人的尸体运出城外,可如今看来,闻逆川所说并无道理,递运所的路线也有部分与河道重合,但显然河道覆盖的更为全面。
谈煊的手在地图上点了点,淡淡道:“话虽这样说,但这些也都只是你我的猜测,如何去证明?”
闻逆川略微思忖,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大人,上回我们在酒楼遇见冯公子时,他所说的话你可还记得?”
“我记得那冯公子说喝醉后,感觉身体都在摇晃,所以,有没有一种可能……”
还没等闻逆川说完,谈煊反应极快,神色一紧:“他在船上!”
言罢,谈煊支着下巴思忖片刻,若真是如此,那先前的一切怪事,都说得通了——
尸体是如何运出城外的,为何先前查案的官员寻找多时都没有线索,哪怕是去那疑点重重的春意楼都一无所获……那是因为,人根本就不是在那里杀的。
就在这时,不偏不倚,进来了一人通报。
是赵勇回来了,手里拿着那只被水泡软的小纸船。
今日一早,赵勇根据指示沿着河道从郊外把船捡回来,果不其然,船只最后停留的地方,就离那书生尸体被发现的地方不远。
闻逆川侧头看向谈煊,得意地冲他挑了挑眉。
一贯冷着脸的谈煊竟然嘴角也不自觉地勾了勾,说道:“你猜得不错。”
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不过,大人,还有一个疑点,”闻逆川顿了顿,接着道,“为什么如此多的受害者,偏偏没有对那冯公子痛下杀手呢?”
这一点,一直是整个案子最扑朔迷离的地方,而且上回在酒楼两人追问冯公子的时候,对此他也只是一带而过,并没有说明白个中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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