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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云蘅便认真回答:“就说不再生我的气。”
许君赫差点气笑,“我偏不说。”
纪云蘅撇了撇嘴,退而求其次,“不说就不说,你跟我说话就好。”
许君赫抿唇,装作闭嘴。
纪云蘅急眼了,晃着他的手,“你这是干什么?”
许君赫将头扭过去,不看她,也不应声。
她绕过去瞧他的正脸,他就将头扭向另一边,故意与纪云蘅作对。
她如此反复了几次,见许君赫头都要摇成拨浪鼓了,这才停下来,站在边上不动弹。纪云蘅盯着许君赫的侧脸望了好一会儿,突然道:“良学,我喜欢你。”
这句话真是比纪云蘅来回跑有用得多,刚说出口,许君赫的头就一下转过来,狐疑地看着她。
他打量着纪云蘅是从哪里学来的甜言蜜语,想要以此哄骗他,于是并不相信,“邵生教你的?”
纪云蘅摇头,“是我自己想说的。”
许君赫心道不好,竟让纪云蘅掌握了骗他开心的秘诀,淡声道:“这种话不可乱说。”
“我没有乱说!”纪云蘅往前走了一步,脑袋抵在他的臂膀上,轻声道:“你受伤的那时候昏迷不醒,我非常害怕,那种心情我很久没有体会过,与当年我娘去世前一模一样。我不想看你死,两天一夜没合眼,守在你的床头一步都不想离开。后来你的伤好了,我一直想,等泠州的事结束了,我也要去京城,我想以后的每一天都能见到你,如果你住在皇宫里不能日日出来,那我也愿意陪你一起。”
她抬头去看许君赫,望着他的眼睛,一只手抚上了心口,“这几日没看见你,也没跟你说话,我这里很难受。这些……还不能算是喜欢吗?”
纪云蘅从来不是贪心的人,又极其容易满足,好像这样站在许君赫身边,牵着他的手,就足以将这几日来心中所积攒的烦闷全部清扫。她的天地也从来不是广阔的,对她来说住在皇宫也好,住在破旧的小院也罢,重要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地方,而是身边陪伴的是什么人。
纪云蘅不稀罕孤独的自由。
她要陪伴,要爱。
许君赫低头看她,“当真如此?”
“为何不信?”纪云蘅微微皱眉,“我说的都是心里话!”
“那你证明给我看看。”
纪云蘅迷茫:“怎么证明?”
许君赫:“亲我。”
当然,这种事有一就有二,纪云蘅多少也有些经验了。方才剖白心意的时候倒是坦荡,这会儿她耳朵却很快就冒出红色,连带着脖子脸颊晕染一片。她踮起脚尖,尽力地扬高脑袋,往许君赫的唇上亲亲碰了一下。
只是还没等她撤离,许君赫的手臂骤然横在她的腰间,将她用力搂住贴向自己,而后俯头用力吻住她。
仿佛是克制了许久,最终决堤的情愫奔涌而出,将纪云蘅牢牢地包裹住,唇瓣被尖利的牙齿轻轻啃咬,舌尖想触后,就一发不可收拾,
许君赫从未想过用这样的方式去要挟纪云蘅说什么,或是做什么妥协。他只是想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至于在生气时说了什么话让纪云蘅伤心。毕竟她的性子向来怯弱,那日他不过声音稍微高了些,说了一句可恶,纪云蘅就红着眼睛仿佛很受伤的样子。
根本吵不起来。
许君赫想,此事急不得,忙过了这阵再与纪云蘅好好较量就是。早出晚归倒也不是刻意,只是他心头烦闷夜间总也睡不好,每回醒来时天都不亮。许君赫进偏殿看一会儿纪云蘅,就更衣下了山。
只是没想到没见的这几日,总是习惯退缩的纪云蘅却变得这样勇敢。或许纪云蘅从一开始就是个会去争取的人,前提是她在乎,喜欢。
许君赫心想,虽然纪云蘅迟钝了些,笨了些,现在才明白自己的心意,但结果是好的,总不至于叫他生平头一次动心的情意,全都扔在了水沟里。
他将纪云蘅抱在怀里吻了许久,最后才在她越来越重的呼吸声中松开,又往她脸颊耳边落了许多细细密密的轻吻,低声道:“佑佑,此话皎月为证,若是你胆敢欺骗皇太孙,就把你抓起来关一辈子。”
“我没骗你!”纪云蘅顶着殷红的唇,满眼的惊讶,而后又思索着问:“关在哪里呀?”
许君赫揽着她的腰,又重重地捏了几下她的脸颊,哼声道:“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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