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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年大喜过望,还没来得及体验完绝处逢生的感觉,抬头就见岑夫人咻一下快步走近司灵雨,笑容满面道:“观主来府,我等有失远迎,还望您见谅。”
司灵雨:“无妨”
“观主贵姓……”
“敝姓司。”
三两句话的功夫,岑夫人已经忽略掉自己夫君,牵上了司灵雨的胳膊,一面热切地迎她进儿子的院落,一面道:“观主莫要担忧犬子闹腾,等会儿我亲自带你进他的寝室,看他敢不敢把娘亲也轰走!
这混不吝的孩子,都要被妖怪娶进门了还嫌弃别人知道了丢人!”
事情的发展超出了司灵雨和岑年的预期,司灵雨无言是最开心的那一个。
当她进了岑嘉伽的寝室,看到这位被娘亲训斥过后,无奈接受道士前来查看的男子,第一印象是:这么好看的少年郎,难怪被妖怪看中了!
司灵雨巡视一番,下结论道:“此妖妖气混浊,起码害过一人。”
岑夫人跟在她身边焦心等待有一会儿了,一听这只女妖怪居然害过人,吓得魂不守舍几近晕倒,好在元忠伯扶住了自己娘子。
岑夫人哽咽道:“观主您一定要救救我儿子啊!”
岑嘉伽不忍娘亲替他忧心至此,忍下娘亲擅自请来一名道士的不满,没好气道:“这位司观主,你看也看过了,打算如何捉妖?”
“自然是请君入瓮。”司灵雨从挎包里拿出两张符箓,递给岑嘉伽:“岑公子,这是两张五雷符,妖怪一碰上会要遭雷击。我明天下午便来你的院子布置,你从此刻到明夜都贴身携带护身,以防妖怪临时变卦今夜就要娶”
看见岑嘉伽一听见“娶”字,脸拉得比驴都长,出于职业道德,她忍住没笑,换了个字眼道:“来抓你走。”
过后,岑嘉伽再三叮嘱司灵雨不准外传后,才放她离府。
出了岑嘉伽的院落,司灵雨满心满眼都是新赚的五两银子,压根没有发现有人远远望见她的第一眼,就愣住了神。
岑嘉伽有一位关系亲近的表兄在大理寺任职,表兄从娘亲那里听来表弟被妖怪下聘,立马向上禀告大理寺少卿司廷舟。
半月来,长安已经有七名年轻男子离奇失踪,无一例外屋内都多了大红抬盒。
司廷舟率人调查多日,只找到毛毛线索,听闻元忠伯府公子也被下聘,遂拍伴当无恙前来盘问。
带路的男仆从问:“无恙公子为何停下?”
无恙摇头,语气同主子司廷舟一样冷淡得别无二致:“无事。”
他刚才只是望见那名女子有一点像侯夫人罢了。
前院会客的堂屋里,无恙便表明来意,元忠伯见他奉命而来,深知大理寺少卿司廷舟的威名,赶紧让儿子一五一十将那夜遇到妖怪的事情重说一遍。
无恙:“那夜之后岑公子可有遇到什么异象?”
岑公子得知此事被大理寺的人知晓,觉得天都塌了,想到过几日全长安的世家子弟都会知道他被妖怪下聘,要丢人丢大发了。
被无恙追问,他崩溃到胡言乱语的地步:“异象?什么异象?突然在家里见到一位女道士算不算异象?爹娘,不是我说,那位司观主一看便是骗子。
能人异士一般不是佩戴稀奇配饰的吗,你看看她腰间带的什么?一只鱼型的月白色破石头,若不是儿子涵养好,当她面儿一早笑出声了!”
岑嘉伽身为独子,被爹娘千宠万爱着长大,遂养成了不太好的脾气。
他话音刚落,就见无恙砰地一声置下茶盏,猛地起身朝他走来,一下攥住他的胳膊逼问:“你可知她是哪座道观的观主?”
“嘿你干什么?无缘无故为何抓我,快松手!”
无恙全然失了一贯的冷静:“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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