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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哪儿能一样啊,之前是花自家的,这是白送的,咱不要白不要。”陈枳夏一脸的正义凌然,拿着那暗红色的房本,像是做了一件什么为民除害的大事。
兴喜过后,她又有些狐疑:“不是,你说周聿白这叫什么?良心发现?还是他犯事儿了?”
桑南溪撇撇嘴,显然是不想再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随口问道:“我还没问你,昨晚上我让你给我订个吃饭的地儿,你订的那是什么地方?”
陈枳夏的嘴角挂着一抹不自然地弧度,嗓音却不小:“成年男女,吃饭约会,那地方不是挺正常,多有氛围感呀。”
什么氛围感,楼下吃饭喝酒,楼上开房睡觉的氛围感?
“好了你别生气,我保证,以后一定不那样了。”一见她真垮了脸,陈枳夏这错认得比谁都快。
“也别以后了,就这两天吧,你看看京北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总不能让人家天天窝在酒店里。”
陈枳夏仔细观察了下桑南溪的脸色,看着不像是开玩笑,她有些诧异:“这位陶先生,你是真想往下发展下去?”
刚回来就熬好的药现在凉的正好,桑南溪捧着碗一饮而尽,大概是换了药方,苦得她眼泪都差点流出来。
碗底有些黑漆漆的药渣堆积,那一小圈,就跟黑洞似的,只要盯上一眼,就忍不住地把人往里吸。
“南溪,你别委屈你自己。”陈枳夏在一旁劝慰道。
桑南溪笑得有些虚无:“不委屈。”
历经上一遭,陈枳夏是再不敢耍心眼,老老实实地给他们找了个风景优美又能好好说话的地方。
酒店是典型的中式设计,庭院回廊,基本上一步一景,尤其是这两天的雪断断续续地下,积了不少,红墙白雪,别有一番意境。
陶季之在国外多年,本身又是学建筑的,看到这些传统的建筑风格不禁眼前一亮,忍不住感叹:“这地方是真不错。”
桑南溪也只是笑着附和:“那看来这次是挑对地方了。”
陶季之大约是在两天后回宜城,拎着行李到处跑来跑去未免有些劳累,最后这两天的酒店两人商量了一下,索性就直接订在了这儿。
这的风景足够对他的胃口,她再作陪一天,这话说来可笑,但也算是尽了小半个地主之谊。
“那你最近是要留在京北?”
桑南溪点了点头:“等年后这还有个展览,再加上五月份的时候校庆,我怕是要在这儿待上个小半年。”
陶季之若有所思地想了片刻,冲着她泯然一笑:“那也挺好,反正现在宜城到京北也挺方便的。”
桑南溪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垂眸笑了笑,低声嗯了一句。
这条路实在是有些长,两人并肩而行,一旦没人说话,耳边就有呼啸的风声从长廊穿过,夏日称得上避暑胜地,但这个季节难免有些让人觉得畏寒。
“那在京北,是打算住朋友家还是先租个房子?”
脚步未停,只是恰好话至此处。
桑南溪想着前两天陈枳夏央着她一同去了趟西山那的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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