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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肴瞥了他一眼,“你不会你还好意思在棋盘上写‘飞行棋之王’?”
棋盘背面上是用彩笔写的字,虽然和沈时搴现在遒劲凌厉的笔触不太相同,但看笔锋,还是很好辨认这是他小时候的字。
“是吗?”沈时搴将棋盘翻了过来,仔细看着。
这一看,发现还真是。
沈时搴又将棋盘翻了回去,神色慵懒却有些不易察觉的沉闷:
“我记不得了。”
祝肴倏然一下抬头。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她自己失忆的原因,对“我不记得了”这几个字格外敏感。
“时间太久,所以不记得了?”祝肴试探着问。
“沈太太,你把你家先生想得也太笨了些吧,我可不是脑容量不够忘记了,”沈时搴似是不在意一般,漫不经心地勾了勾唇角:
“我只是失忆了,在我十三岁那年。”
说完,沈时搴看着祝肴震惊地怔在原地。
她一双乌黑柔软的眸瞪得大大的。
沈时搴伸出骨节分明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散漫笑道:“失忆而已,这么震惊?”
祝肴能不惊讶吗?
如果沈时搴说他小时候去过月球,她都没那么惊讶。
但他竟然失忆过。
而恰好她也失忆过!
如果他只是失忆过,她也没有那么惊讶,因为失忆不是一个罕见症。
可是,他在十三岁时。
也就是和祝肴同一年!
“天下这么巧的事,也是奇了。”祝肴回过神来,笑意深深:
“所以,你十二岁时前的事,都不记得了?”
“差不多吧,只不过偶尔会有一些零星模糊的画面,但永远看不清。”沈时搴边说,边动作娴熟地收拾着棋子和棋盘。
两个人都不会玩,也只能收了。
沈时搴想着,心里觉得好笑,两个人都觉得对方会玩,但两个人都不会。
他将盒子盖上。
祝肴的手,伸过来,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那你这些年来,一定很难受。”
沈时搴看向他的沈太太,清冷好看的眸底,有瞬间的凝滞。
他失忆后,就出了国。
每个月大哥和父母都会来看他,学校又有很多朋友,并不觉得孤独。
但是,失忆有时也挺让他难受。
时不时的头疼,还有记忆空白而对过往的无法掌控感,让沈时搴偶尔会很崩溃。
只是他自我调节能力强悍到可怕,能将这些不好的情绪忽略或者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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