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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回,越鸣筝足足有三个月没回来,阿岫忍不住偷偷去找过他,可他真的只是在送镖,只不过怎么也离不开腰间的那袋酒。
他很痛苦,阿岫明白,却无法缓解他的痛苦,就像从前一样。
从前是她无法现身,可如今这痛苦是她造成的。
越鸣筝回来,又是将沉重的钱袋子先往桌上一放,冲了澡后便坐在床上。
阿岫没敢提起先前的事,只是靠近,去抱他,去吻他。
他仍旧没有抵挡住这样的诱惑,可他的眼神十分清澈,没有一点沉溺进去的迹象。
夜风吹来,他靠坐在床头,阿岫靠在他的怀里,小声道:“鸣筝,你想要孩子吗?我们要个孩子吧?”
他静静看着土墙,反问:“难道有了孩子,你我之间的那条裂痕便能被填补完全吗?”
阿岫一怔,清醒过来,手紧紧握成了拳:“鸣筝,我会忘记他的。”
“你不用再多说什么了,我自知比不过他,不敢与他相提并论,睡吧。”越鸣筝抽回手,往下躺了躺。
阿岫紧挨过去,将他的手臂抻开,躺上去,他没有拒绝。
第二日一早,他醒了,阿岫也醒了。
他缓缓穿上衣裳,淡淡道:“这些钱都给你,我知道你不缺钱,就当是我还给你的,以后我们便不是夫妻了。”
阿岫心中一紧,手抓紧了褥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想清楚了,我无法再自欺欺人了。留在这里,或许我还是会忍不住和你欢好,可欢好过后,我只会更痛苦,我心里的刺只会扎得更深。我不想再折磨自己了,也不想再折磨你了,我们到此为止吧,我不会再回来了,你可以自行离开,往后再嫁再娶,我都不会干涉。”他异常冷静,“昨夜是我不对,若你因此有了身孕,便找个好的大夫,落了吧。”
说罢,他拿着剑,头也不回地走了。
阿岫怔愣许久,缓缓走出门时,人已经走远不见了。
天冷了,又要下雪了,秋千旁的树上飘落下一片残叶。
她慢慢伸出手,枯叶落在她的手心里,碎了成了好几片,她手腕上的那根红绳也忽然断开,在风中化成了一片粉末。
“师父也要我放弃吗?”她喃喃一声,抬步也离开了此处。
-
多年后,一个傍晚,一个身着白衣背着长剑的男子迎着晚霞从山坡上下来。天要黑了,可预想中的黑暗并未来临,那熟悉又陌生的房檐下点了灯,照亮门前弯曲的小道,似乎在为谁指明方向。
他悄声走近,还未打开那扇爬满绿叶的篱笆门,房门突然开了,女人从房门出来,他对上那道目光,修炼多年沉静下来的心又猛烈跳动起来。
“鸣筝?”阿岫有些惊讶。
“嗯。”越鸣筝目光闪躲,不敢和她再对视。
她笑着走过去,像他们从未分开过一样:“你回来了,快进来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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