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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德不语,她当然也不给他施压,跨上摩托就要走了。
钥匙转动,离合轻放,她却听到身后男人开了口:“腰还疼吗?”
她回眸一笑,眼睛闪亮亮的:“疼的。我自己买的膏药又快用完了,你还打算送我吗?”
“傍晚给你拿过去。”
“好。”
起风了,安荞别在耳后的头发被吹散。
她的头发虽然不长,却乌黑柔顺。被风吹皱了,反而有一股野性的美感。
摩托一响,她在风里远走。
回到自家的马场,安荞学着师傅给马涂药的手法,在花生破损的脊背上抹上了药膏,又把它带回了马圈里,让它能够安心休息。
眼看着风越刮越大,师徒俩都坐在鞍房后面躲着风。
孙建发忽然提起:“后天有一个长线的野骑,往上穿到内蒙交界。一共四天,要带十个客人。”
安荞前几天听他和孙力交流,已经得知过长线野骑的消息。
近些年马背旅行逐渐成为潮流,由马倌们带领客人一路骑着马,在草原或湖畔进行一定长度的漫游。这对于客人本身的马术基础有一定的要求。
当然,也很考验组织者的规划能力。
毕竟骑马还是相对来说较为危险的项目,稍有不慎,就会出现岔子。
安荞仔细听着师傅讲他的安排。
“从咱们这里出发,往山后的马道一路向北走,但不走那条绕回来的常规路线,从北面的村子里穿过去,就到了牧区的草场和公路。到时候,保障车就在公路上走,领队和客人就从草地上骑马……”
四天的路线规划、住宿饮食,孙建发讲得事无巨细。
安荞本以为他是想讲一遍给她听,顺便也整理一下自己的思路。可他的话越说越细,她也觉察出不对劲的地方。
等孙建发讲完了,她才问一句:“师傅,你的意思是,让我去做导游领队?”
“嗯。你自己觉得可以吗?”
说起这个,她便会想起前几天从大黑的背上摔下来的那一回。后腰的疼痛尚未消失,她的一句“可以”也心虚地说不出来。
转头看见花生,她道:“但是花生打了背,还能骑吗?”
“不骑那个。你骑土豆出去。土豆好赖是个阿半,长距离表现得也很出色。”
“土豆?”
安荞有点意外。土豆不仅是名贵的阿拉伯半血马,也是孙建发私人的坐骑。一般带客人出去,他都会骑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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