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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沈砚愣了!
是啊,没有人说明叶夕雾是要嫁给他的,他们都只是在暗示自己,除了这些再也没有别的。
他突然笑出了声,随后又再次跪在了沈氏的面前,“姑母,真的不可以吗?”
沈氏不知道该如何去说,只能是轻抿嘴唇。
屈氏见状,赶忙上前,“沈砚,不得胡话。”说着,她又看向沈氏,“妹妹,你也知道砚儿的,这自小都被我和母亲惯坏了,眼下他是一时间没有想明白。等到明白,他就不像现在这般了。”
“母亲那里,还需要妹妹你去说一说,等到明日砚儿好了,咱们就尽快定下日子,我们便是过府下定。”
说着,屈氏示意一旁的婆子引这沈氏回了沈老夫人那里。
回到沈老夫人这里,沈氏心中也实在不是滋味。这些年,她在郡王府过的日子,旁人都看不到,看到的仅仅是她表面的尊荣,和郡王夫人这个名头带给她的一切。
是以,当初她便想着要给自己唯一的女儿寻一个好的亲事。至少,能够过的相敬如宾,不用因为这些污遭事烦心。虽然沈砚很好,但是他的心里却是有叶夕雾的存在的,这一点就算是没有人说,大家都看的清清楚楚的。
突然间,她竟然有些害怕,她害怕日后叶清音过的不好,害怕将娘家闹的鸡犬不宁。到那个时候,她还有脸面回自己这个娘家吗?哥哥、嫂嫂会怪罪她吗?
越想,沈氏心中越不舒服,是以她将自己的疑虑告诉了沈老夫人。
闻言,沈老夫人示意她安心。毕竟,沈砚是自己的孙儿,他是什么样的性子,沈老夫人是清楚的。一想到自己的女儿这些年在郡王府过的日子,沈老夫人的心里也是难受的。
当初,太子妃选侧妃,同样身为世家嫡女的沈氏自然也在当选之中。只不过,她为了躲避太子妃妾室,却选择嫁给叶朗。只可惜,所托非人。
沈氏知道母亲在想什么,于是勾唇笑了笑,“母亲,其实这些年我过的也挺好的。当初的路,是我自己选择的,可就算是如此,也要比在皇宫里的日子强上许多。”
“先皇后粱皇后当初也是荣国公府的嫡女,可是入宫后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如今,荣国公府早已经不复存在,荣国公府的粱前也仅仅是得了一个户部尚书之位,在未袭爵。至于皇后所出的嫡子五殿下也是没瞧过自己的生母,这些都是命定的。”
“我嫁给叶朗,至少还是能看着自己的孩子长大的,不是吗?”
如今的南召城,有爵位的除了郡王府便只剩下他们齐国公府了。其他的公爵,死的死,下狱的下狱,结果却是没有一个好的。
沈氏与粱皇后关系并不好,还是后来成了郡王府的夫人,这才逐渐去宫里走动了一些。
想起这些往事,沈氏微微叹气,“我素日里与先皇后关系并不密切,现如今更是没有缘由去看一看他。”
沈老夫人亦是惋惜,这样好的女子就这样撒手人寰。如今宫中的掌权者更是给了嘉贵妃,她自幼伴在陛下身侧,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更是一如既往。虽然如今年岁已经大了,可是这该有的宠爱却是没有少的。
嘉贵妃所出的皇长子康王,虽然是庶子,但是却十分得陛下的宠爱,这两年陛下更是有意要立储君之位,估摸着这康王便是最有可能的。
“母亲,兄长可与梁大人见过面?”沈氏突然开口问着。
粱家虽然没了爵位,但是说到底还是嫡皇子的舅舅,而且更是娶了娴妃的妹妹,娴妃出身与宁阳侯府,这侯爵的身份也算是给了粱前一个保障。
闻言,沈老夫人微微摇头,“这倒是没有的,咱们沈家的人是什么样的性子,你还能不清楚?这些年,在朝堂上只需做好自己的份内事便罢了。况且,这粱前如今的身份,咱们可是躲还来不及呢!”
“一旦陛下立了康王为储君,到时候粱前定然是第一个不愿意的。咱们可不能牵扯进去,陛下无论立谁,咱们只需要做好辅佐职责便罢!”
说到这里,沈老夫人满是无奈的看向自己的女儿,“倒是这叶朗,行事糊涂的厉害。你嫁给他,先来无事也要多劝一劝。他的心眼多,可别惹出了祸事,连累了你。”
沈氏点点头,只说自己会在叶朗耳朵多说一说。但是,叶朗这个人十分的自负,他从来不会和自己说有关于朝堂中的事,而她也懒得去管。
在家中吃了晚膳,沈氏这才回了郡王府。
另外一边,因为公事回来晚的沈国公一听这件事,整个人气的不成样子,直接去了沈砚所在的院子。
此时,沈砚正愣愣的坐在屋子里,面前放的饭菜分毫未动。
“啪!”
沈国公直接将这桌子上的饭菜打在了地上,随后看向沈砚,“你这个没出息的,今日你姑母来家里,你作出这个样子给谁看?我瞧着你真是糊涂的厉害,叶清音是谁?”
“她可是咱们沈家的嫡亲外孙女,你的亲表妹。她能够嫁给你,这事开心还来不及,你倒好,在这里作出这个样子给谁看?那叶夕雾再好,也不过是一个妾室庶出的女子,哪里能比的上清音?”
说着,沈国公直接一巴掌打向沈砚的脸,瞬间沈砚左侧的脸肿了起来。
院子里的下人不敢上前去劝说,绿芜只能让人去通知屈氏,自己则是站在门外守着。
等到屈氏赶到时,整个人都惊呆了,眼瞧着沈国公准备继续动手,屈氏直接上前拦着,“夫君,慢慢说,别动手!你瞧,这砚儿的脸都被你打成了这样,若是去下定,被清音瞧见了可怎么好?”
闻言,沈国公果然住了手,但是他的怒气却是没有消,“惯着吧,若不是你们惯着,他如今能成这个模样?是非不分,亲疏不分的?也不知叶家那个二丫头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怎么就成了如此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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