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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忱低头,温柔得不可思议:“说什么?”
甜软的音调回应:“回家,我想回家。”
——
折腾到家已是凌晨,乔听月丝毫没有苏醒的迹象,反而越睡越沉。
陆忱不是没想过直接把人拐回陆家,陆家有佣人照顾她,他也能守着保证她不受伤,反观乔家只有一个残疾的姐姐,恐怕精力不足。
但怀里的小醉猫时不时呓语,嘟囔着“回家”和“姐姐”,他终究还是尊重她的意愿,毕竟安全感比什么都重要。
车停稳后,陆忱打横抱起熟睡的少女,动作小心翼翼,生怕有一点磕碰。
“衣服。”
司机会意,立刻把羽绒服盖在乔听月身上,遮住她鲜红的嫁衣。羽绒服盖不住全身,伶仃小腿暴露在冷风中,身体本能往回蜷缩。
陆忱见状加快脚步,不忘安抚:“很快就到家了。”
司机默默留在原地,望着老板匆忙的背影,心想若不是冷冬深夜,此时此景还真有些唯美。
楼门将冷风隔绝在外,乔听月这才停着颤抖。
楼道里温度堪堪零上,陆忱怕她再生病,手臂掂了掂,“乔老师,电梯卡放哪了?”
一连几声。
“啪!”
陆忱抬起下巴,尖锐的红指甲近在咫尺,下半张脸一片冰冷。
吵人的声音没了,乔听月满意地收手,手指勾起虚虚握拳,搭在胸前。
挨了轻飘飘一巴掌,陆忱失笑,他记得乔听月家住八层,把人裹吧成蚕蛹,认命走进楼梯间。
一口气上到八层,陆忱换成单手抱的姿势,让乔听月靠着她肩膀。
刚做完运动,陆忱整个人散发着热气,脖颈露在外边最明显,乔听月感受到热源,把脸蛋凑上去,清浅的呼吸顺着侧颈的青筋钻进领口,拂过胸前寸寸皮肤。
一时间,冰火两重天。
陆忱浑身肌肉绷紧,空下来的手用力张合,骨节发出咔哒脆响。
舌尖顶过犬齿,很轻地哼笑了声,声调有点哑:“够磨人的你。”
这个时间敲门必然没用,陆忱直接按门铃。
许久,可视门铃闪烁,门很快打开。
乔望曦没心思叫人,焦急问:“月亮怎么了。”
陆忱见她穿着睡衣,避开视线,“喝醉了,我送她回来,先让她躺下吧。”
乔望曦快速摇动轮椅,“去卧室,怎么喝这么多啊?”
陆忱把乔听月放在床上,待她躺好后,轻柔地撩开粘在脸上的头发,手背贴着额头探了探温度。
“还好,没发烧。”
做完这些动作,他才想起乔望曦还在一旁盯着,淡定自若地收回手,离开卧室,“抱歉,我不知道她酒量不好。”
乔望曦眉心紧蹙,看在陆忱没有趁人之危的份上,态度称得上友善,“多谢你送她回家,时间不早,就不留你了。”
陆忱却没动,“我让司机买了醒酒药,等他送来我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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