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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云里雾里,“说什么呢,宁国公府也是你家啊。”
“徐馨月,你自已说。”徐清樵眼观鼻鼻观心,眼底酝酿着惊人的寒意。
徐馨月被阿牛推了一把,站到老夫人跟前来,压低声音说:“之前差点害得您家姨娘滑胎,对不起。”
那声音之小,就连老夫人也只听清一半,迷茫失神。
徐清樵突然问蒋淑宜身旁的宋姨娘,“你们那里听见了没有?”
宋姨娘懵然摇头。
徐清樵冷声吩咐徐馨月:“大声点!”
徐馨月瘪着嘴回头看他,眼眶已经红了,可徐清樵脸色如常。
她只好闭着眼,提高音量喊:“是我之前在水里踢了姨娘一脚,差点害得滑胎,对不起!”
众人面面相觑,这件事都过去这么久了,当时宋姨娘差点受罚不说,蒋姨娘也是险些被责怪,好在并无大碍,众人以为是蒋姨娘自已不中用,没成想原来是徐馨月用脚踢了的下场。
蒋姨娘那时候为何不说?是怕得罪不起状元郎一家吗?
她也倒是个能忍的,要是自已遇上这事,早就闹翻了。
老夫人回头看蒋淑宜一眼,又去看满脸通红的徐馨月,破涕为笑,“原来是为这事儿,没事儿,没事儿,好在腹中胎儿没有出事,你这孩子何必苛责人家小姑娘。”
蒋淑宜盯着徐清樵,心下纳罕,他这是闹哪出?
徐清樵一脸严肃,拱手道:“祖母,若是当日出事了呢?”
老夫人笑容淡去。
若是当日出事,老夫人自然不会放过她,蒋淑宜也会被受罚甚至厌弃。
余氏看了半天,这才开口:“老夫人您应该高兴,咱们清樵是个磊落的,将来定是个清臣呀。”
老夫人认回了徐清樵,对蒋淑宜肚子里那个少了许多期待,更不想因为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坏了祖孙情谊,道:“好,此事祖母知晓了,翻篇吧。”
徐清樵拍拍手,命人把花园里的灯移去几盏,光线变得晦暗。
老夫人笑呵呵道:“你这是耍什么把戏啊?”
徐清樵只浅浅笑着,“祖母耐心。”
“好好好,我便耐心等着。”
不多时,许许多多的萤火虫从花朵旁游离出来,犹如千盏万盏的清灯悬浮,掠过娇花,掠过草尖,飘向美人的手心。
甚美。
徐清樵送上一柄玉如意给老夫人做寿礼。
院中来的都是女眷,无不惊叹出声。
“这乍隐乍现的,真好看,好像繁星点点。”
“太好看了,抓这么多萤火虫一定费了不少心思。”
“咱们小公爷这套用在女人身上,定能哄得美娇娘欢喜。”
有句话她们没说,这点和死去的宁国公倒是一脉相承,只是不知有没有遗传到宁国公的花心。
夜探香帏
“长寿面来啦。”
银翘把面端进屋,笑容满面,“姑娘,咱也过个生辰乐呵乐呵。”
蒋淑宜方才吃过不少零嘴,虽然解馋却也生出空虚的杂乱感,正好需要一碗熨贴精细的面条压一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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