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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二十四日下午,左右丞相、三省省丞、六部尚书、内务府大臣,齐聚寝宫。左相把姚诵一案的商议结果向大家通报了,又顺便说到了将舶务转运司收归中央的问题,自是一番热烈讨论。最后,承安就平武帝凶礼,京畿防卫和御史台的后续任务等各方面问题作了总结,定下基本方针和策略,各省部明确分工,责任到人,同时把逸王府的人力物力抽调出来全力协助。此番合作下来,几位大人一方面暗暗心惊,诧异于这位殿下本身的才华智慧,也诧异于逸王府的强大实力;另一方面又大觉安心,这样非常时期,有逸王殿下坐镇,等于有了主心骨。除了他,还真找不出第二个人。眼见殿下忙得昏头转向,照月十分放心的去了长庆宫。打的幌子自然是替承安探望大皇子。实际上呢,他是要反复确认承烈的病情。根据太监宫娥的描述,大皇子至少连续一个多月每天在寝宫逗留六个时辰以上,祥龙木和乌青草的混合毒气肯定严重损伤了他的神智。现在的问题是,决不能让病情恶化,叫大皇子在这个关键时刻死去,同时又决不能让病情好转,叫他想起哪怕一丝一毫。所以照月得时不时去看看,保证这件事完全在自己的掌控之下。照影看看晚饭将近,抬腿去了御膳房,只有君来在寝宫门口候着。承安将各位大人送出宫门,表情虽然严肃,心情却并不十分沉重——尽管后来有这样那样糊涂的地方,总的说来,皇叔是一个励精图治的好皇帝。他身边的这些人,也都算得是为国出力的良臣。转身要回屋,又折回来,站在院子当中,看着东配殿正房的窗户。这么一站,就想起从昨天早上开始,再没有见照影来回过话。"小影呢?""御膳房去了。"又站一站。忽然想起昨夜自己一宿没睡,对面似乎也一夜未曾熄灯。这样整晚整晚的——他怎么受得了?心里还没想好,腿已经往前挪动。刚走出两步,君来"嗖"的一声挡在了面前。承安不解的看看他:"君来?""大哥说……丹青公子正干到最要紧的时候,无论如何不能打扰。"此刻,若是照影在场,定能找出一连串极具说服力的理由,叫承安打消亲眼去看的念头;若是照月在场——还废话什么,弄点药把殿下迷昏两天再说。可老天偏偏让君来赶上了,要他应付这最不擅长的局面。"我悄悄的,隔着碧纱櫥的帘子看一眼……"君来摇摇头:"不行的,殿下。"承安拿眼神罩住君来:"照影不是每天在碧纱櫥出入?"君来急了:"大哥说了……殿下不能去看……"承安不再理他,抬头盯着丹青房间的窗户。静。这样安静。明明知道他就在里面,却突然一下子不确定起来。自从重逢以来压在心底的惶惑不安,猛然间全部涌上心头,叫人几欲崩溃——我要去看看,他还在不在,一定要去看看……"君来,你让开。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殿下三思。""三思,不如看一眼。"心中的恐慌越来越强烈,不去看一看,我会发疯。"殿下想好了?""我意已决。"君来侧身让过——殿下有权利决定自己的感情,不必我横加干涉。至于后果,殿下自有担当。承安站在纱幔后头,透过缝隙望去,一见到人影,悬着的心就先放下了。真好,他还在这里。然后才注目细看起来。丹青直着腰身跪坐在案前,低首执刀。后腰、脊背和脖颈,勾勒成一段柔韧挺秀、优美绝伦的线条。青丝贴着耳侧垂下,恬静乖顺。那样专注的神情,漂亮得光芒四射。指腕运转之间,每一个动作都举重若轻,游刃有余,慢到极点,美到极致。面对如此纯净鲜明的丹青,承安心里却愈发不安起来。这样的丹青……不带一丝一毫人间烟火,仿佛亘古以来便在此执刀刻玉,将要持续到岁月尽头;又好像……一旦手中宝印完成,他将把灵魂留在刻刀玉石之中,再也不会返回人世。朝露待日晞。他是阳光下的露珠,一面映射出七彩光芒,一面把自己蒸发。承安握住双拳,告诉自己:这是错觉。转身离开,马上离开。丹青落下最后一刀。稳稳入锋,缓缓推刃,慢慢收势。随着玉粉簌簌而下,笔画逐渐成形。终于,刻刀离印——右侧"奉天承运"四个字完成。真痛快。回旋流转的刀意随心所欲,物我合一,水乳交融,竟让人舍不得分离。左侧的四个字恐怕还得再酝酿酝酿,明天再说吧。把印和刀放下,闭目回神,让游离在外的心一点点收束到身体内。咦,胳膊动不了了?没关系,等会儿就好。先从指尖开始,一点点恢复知觉。右手总算好了。撑住地板,把身子掉个方向。左手也有力气了,很好,腿伸直,准备起身。一使劲,牵扯到胸腔,好痛!跌坐回地上,震得整个上半身碎裂了一般,禁不住呻吟出声:"嗯……哼……咳!……咳!……"承安已经走到门口,心还留在屋里。听到声响,条件反射般冲到纱幔前,看见了在他后半生中一想起来就心胆俱裂的一幕:丹青一边挣扎着起身一边轻轻咳嗽,咳一声一口鲜血,洒在衣襟上、地板上,瞬间绣出一片碧桃榴花红梅,他却仿佛毫不在意,连看都不看一眼,只顾着要站起来……"丹青!丹青——"承安浑身打颤,猛扑过去,把人抱在怀里,"丹青……丹青……"惊惶之下用手捂住他的嘴,鲜血透过指缝渗出来,顺着手背染红了袖口。"丹青……丹青……"承安泪如泉涌,"不刻了,我们不刻了……我不要了……什么都不要了……我只要你……好好的……你……好好的……"丹青想对他说:我累得很,你抱我去睡一会儿……咦,你干什么捂住我的嘴不让我说话?……你哭什么呀?……你不是要做皇帝了么?真丢脸……都要做皇帝的人了,哭得这么难看……心里想着,就抬手去替他擦眼泪。可是,胳膊好沉好沉,他……变得好遥远好遥远,手伸到一半,怎么也碰触不到——你……你倒是别哭了啊!眼前渐渐模糊——不管了,我要睡觉,别吵……承安抓住他的手,一眼看到食指上的断痕,有那么一会儿,大脑停止了反应。随即,声嘶力竭大吼道:"赵让——!"君来先抢进门,入眼一片凄惨狼藉,立刻退出去叫人。赵让本在宫门外巡视,片刻间已经到了承安面前。看见眼前景象,"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承安握着丹青的手直抖:"赵让……你知道的……你知道,对不对?"赵让俯首:"是。公子他……他好像知道了那幅画上的秘密,说是断指明志,封笔收山。我们见到他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断指明志……断指明志……他竟然……怪不得……怪不得……承安悔恨交加,肝肠寸断,把丹青裹到怀里,痛哭失声。饶是赵让这样的铁汉,也听得恻然。一时贺焱、照影都进来了,不禁呆立当场。好半天,照影才小心翼翼的道:"殿下……把丹青公子放下来吧,让太医进来看看——别的事,回头再说,先让太医看看……好不好……"承安脑子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深深吸一口气,把丹青轻轻放到床上。"好,请太医进来。"照影略一踌躇,瞅着案上刻了一半的印章:"那……这个……收哪儿?"承安把宝印拿过来。虽然只完成一半,已经颇具规模,最后的成功可以想见。"奉天承运"。"奉天承运"啊。这就是"奉天承运"么?——老天爷,我再也不要奉什么天,承什么运,我只要你……把丹青还给我。举起手,狠狠往地上掼去。赵让眼疾手快,一把接住,连退三丈。照影跪到承安面前拦住他:"殿下——那是公子一腔心血,请殿下珍惜!"贺焱直直看着承安,走过来跪下,一字一顿的道:"殿下若要泄愤,请拿贺焱项上人头。"承安木然的看着他们,心中无边惨淡。"先生……你明知道……他若死了……我……我……"贺焱咬咬牙:"我们一力隐瞒,只因……属下以为……丹青公子若是真的……真的死在这上头,也许……反倒成就了殿下……"承安不再说话。他知道,贺焱所说的假设,完全可能成为事实。然而——无边惨淡。如果,经历了这么多,付出了这么多,承受了这么多……奋斗了那么久,煎熬了那么久,支持了那么久……只为收获一片惨淡,那么,这一切意义何在?"你们先起来。容我……想一想……"承安对照影道:"来的是哪位太医?""在寝宫当值的黄正尹。""请他进来。小影留下,你们……都各自忙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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