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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从连忙搬来桌椅,众人落座后,萧遇溪看向陌齐堰,缓缓说道:“陌齐堰,在门外守着,若有人来,将人安置在偏院,正院不允许任何人打搅”。陌齐堰点头应下,离开了,聂白羽看着陌齐堰瞬间认出他就是,救自己的那个人,顿时有些欣喜。木云舒拿来笔墨纸砚放在桌子上,侍从们也紧接着拿来各种草药。众人不解的看着,太医们看着这一幕,有人心生好奇,有人心中不安。待布置好一切,萧遇溪看向祁言泽,缓缓说道:“陛下,笙箫默虽唤我一声主子,但我是他看着长大的,于我而言,他不只是我的下属”。祁言泽有些自责,没有接话,萧遇溪随后看向太医们,微怒道:“此番朝阳城出现疫病,理应太医院接手,却偏偏扣到了笙箫默的头上。既然如此,就让本王看看,你们太医院究竟是怕死,还是已经拉垮到了这个地步”。太医们见辅政王发怒,根本坐不住,纷纷起身跪下。众人亦是没有一人说话,毕竟此事怎么说,也确实牵扯不到笙箫默,辅政王生气也是正常。萧遇溪气的轻咳几声,臧岚连忙递上茶水,萧遇溪接过茶水喝了一口,放下茶杯后,缓缓说道:“众位既然能坐到太医这个位置,想必也不会对草药一窍不通,还请写出治寒病的药浴方子,并制作出来”。太医们闻言,并没有一人应声,萧遇溪又道:“还愣着做什么?你们只有一炷香的时间,臧岚,点香,云舒,监督”。臧岚连忙将香点燃,太医们也纷纷起身,开始制药,木云舒在太医们中间游走。萧遇溪缓缓说道:“若是需要哪味药材,写下来给云舒,他会命人去取。都认真些,若你们连这最基本的药浴都制作不出,也不必在太医院呆下去了”。滥竽充数的太医手忙脚乱,有真才实学的太医,淡定的研制着。宁集居外,祁倾歌前来,陌齐堰让侍从将祁倾歌领到偏院,没一会,祁苍澜也来了,陌齐堰连忙抱手弓腰行了一礼,说道:“那时不知你是大王爷,礼数不周,还请王爷见谅”。祁苍澜摆手道:“无妨,我进去瞧瞧辅政王怎样了”。陌齐堰连忙说道:“王爷放心,辅政王没事,辅政王在正院,吩咐任何人不可入内,你现在过去,见不到辅政王的”。祁苍澜笑着说道:“咱俩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了,通融一下”。陌齐堰陪笑道:“王爷见谅,身为下属,我不会违背主子的意思”。祁苍澜这才作罢,与陌齐堰闲聊起来。偏院内,祁倾歌看着空无一人的院子,就往正院走去,侍从连忙拦下祁倾歌。祁倾歌缓缓说道:“我是辅政王妃,特来瞧辅政王的,还请行个方便”。侍从回应道:“辅政王有令,不允许任何人进入正院,还请回去吧”!祁倾歌无奈只好折返,出门便看到了祁苍澜,祁苍澜连忙问道:“辅政王如何了”?祁倾歌回应道:“我并没有见到辅政王,还有事,就先走了”,说罢就带着语桐上马车离开了。祁苍澜感慨道:“她也是个可怜人,年幼丧母,也没个同胞兄弟姐妹,这嫁给辅政王,成为辅政王妃,也算是熬出头了”。宁集居正院内,臧岚端来十块青色玉佩,放在萧遇溪面前的桌子上,一炷香燃尽,萧遇溪说道:“时间到了,还请众位在纸张上留下名字,起身站到一旁,被云舒叫到名字的,到本王这里领玉佩”。木云舒则在按照顺序,一个个检查着药方和所制成的药。没听说过木云舒会医术,有些太医还抱着侥幸心理,木云舒却一一挑出,待看完全部,木云舒缓缓念出名字。“陆十安,赤蓝羽,林挚”。待木云舒念到第三个太医,就将收来的三张纸张,交给萧遇溪时,众人都惊了,这偌大的太医院,竟仅有三位是真才实学。这下众人不免怀疑,笙箫默选中的那三名太医,究竟是否真有医术在身上,若是没有真本事,去医治疫病,岂不是开玩笑。三名太医,除了陆十安有些年长,其他两位都是中年。萧遇溪亲自将玉佩递给三人,三人接过玉佩,萧遇溪问道:“太医院内,谁是管事的,这么多滥竽充数的人,是怎么混进来的”?陆十安叹息一声应道:“陛下日理万机,无瑕顾及太医院,太医院也渐渐变得乌烟瘴气。有真才实学却没有身份的人,都被驱逐了出去,取而代之的都是使银子混进来的。祁言泽起身,看向杜衡,怒道:“好啊,杜衡,你能耐了,朕给你权,给你银子,你就给朕养这群庸医”。见祁言泽发怒,滥竽充数的人纷纷跪下,杜衡也连忙跪下,反驳道:“陛下,不关臣的事啊!选人都是刘逐安排的”。刘逐连忙说道:“陛下,太医院一切事宜,都是杜衡一手安排,臣所做的一切,都是听命与他,还请陛下明鉴”。,!祁言泽气的不行,叶昭颜也有些气愤,出言说道:“莫气,先坐下让辅政王来解决此事”!叶昭颜知道,祁言泽让笙箫默前往朝阳城,本就愧对萧遇溪,再加上祁言泽听不了哀求,狠不下心。不如交给萧遇溪处理,既补偿了萧遇溪,又可以做到杀一儆百,岂不两全其美。祁言泽应道:“太后所言极是”。随后对萧遇溪说道:“辅政王,此事朕全权交于你,你的话,就是朕的意思”。萧遇溪轻笑着应下,滥竽充数的人却慌了神,若是祁言泽降下惩罚,稍加哀求,无非是罚俸禄,降官级。可若是辅政王接管此事,以辅政王这油盐不进,又护短的性子,打板子都是轻的,不见血恐怕是别想罢休了。萧遇溪并没有立刻降下惩罚,而是摆手让侍从搬来三张椅子,随后对三位太医说道:“三位,请坐”。三人行礼道谢后落了坐,萧遇溪这才问道:“本王听说,随笙箫默一起前往的,还有三名太医,不知这三名太医,医术如何”?陆十安应道:“段木谦经常会问我一些关于医术的问题,这孩子爱学,本身的医术也不差,我对他还算有些印象。忘忧医术也不差,只是有些沉默寡言,他与段木谦是同一天来的太医院,两人关系不错,就是都太过死板。得罪了太医院中不少的人,被其他人孤立了,实不相瞒,他俩并非自愿站出来去朝阳城的,而是被后面的其他人推出来的。至于安彦,就要问杜衡了,毕竟这人是他选的”。陆十安话音刚落,陌齐堰就拿着一封信上前说道:“陛下,门外来了一位名叫青朔的锦衣卫,让我将信件交给您。祁言泽听是青朔,连忙接过信件打开,信中内容:“途中遇刺,好在忘忧和笙箫默会武功,又得臧岚相助,化险为夷了。但是,太医院的安彦,是卧底,若不是他救了刺客,臧岚就将刺客抓获了。落款:穆寒一”。祁言泽看着信件,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将信件递给萧遇溪。萧遇溪接过看了看,随后将暗器插在信上射出,直接将信钉在了杜衡的胳膊上。没等杜衡惨叫出声,萧遇溪就怒道:“你可真是会选人,好在安彦为救刺客暴露了,若安彦没有暴露,趁机将笙箫默给杀了,你就是十个脑袋也不够本王砍的”。杜衡忍着疼痛将暗器拔了下来,待看清信中内容,不敢置信道:“安彦只是个有钱的公子哥,他说家中逼他娶亲,他不愿,所以来太医院当值避避风头,他怎么会是跟刺客一伙的”。萧遇溪怒道:“他说什么你都信,他可会医术,可有查过他姓甚名谁,哪里人士,家中父母是在朝为官,还是平民百姓?一番话将杜衡堵的说不出话来,萧遇溪对陌齐堰说道:“将人拖到宁集居门前,杖责一百”。杜衡闻言,瞬间面无血色,连忙哀求,卖惨,可萧遇溪不是祁言泽,又怎么会吃这一套。众人一惊,显然没想到会罚这么重,聂白羽小声说道:“这一百板子下去,杜衡不就没命了”。尽管是小声说的,但还是被萧遇溪听到,萧遇溪怒道:“本王就是要他的命,若是板子打完人没死,就接着打”。杜衡闻言瞬间面如死灰,陌齐堰领命让侍从将人拖下去。聂大人连忙示意聂白羽不要说话,聂白羽也没有想到,上次见到的辅政王只是有点高冷,这次再见到,没想到他发起火来如此震慑人心。刘逐见状连忙求饶道:“辅政王,我只是杜衡手下的跑腿,所做的事都是刘衡的意思,还请辅政王您能从轻发落”。太傅穆远见萧遇溪已经准备杀杜衡,觉得不宜再整出一条人命,便出言说道:“刘逐固然有错,到底不是主谋,罪不至死,不如从轻发落”。萧遇溪思索着,随后问祁言泽,“陛下心中是怎么想的”?:()宿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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