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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有水吗?什么都可以有水吗?”我焦急地大喊着。此时周围的女眷早就被这一幕吓得缩了老远,谁也没有作声,只是愣愣地看着我们。
“我……我有!”终于,提尼斯勉强挤了进来,他递给我一个装满了水的水囊,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拧开了盖子,便将水兜头浇在了阿努比斯的脑袋上。
阿努比斯终于冷静了下来,在我指令下松开了手,被我拎着后脖颈子,远离了已经吓得发不出声音的女人。
“你们带这个女人下去治伤吧,再不快点她可能就没命了。”我喘着粗气,忍着手臂上的剧痛,说道。
我不敢去看女人那不断淌着血的手腕,生怕阿努比斯咬到了她的动脉。
提尼斯唯唯诺诺地应了,喊了两名侍卫将女人抬了出去。
我看着地上尚未凝固的血迹,片刻后抬起头看向梅蒂与妲娜拉的方向,她们两也正看着我,神色似乎有些复杂。
耳边传来阿努比斯的低吼声,它的精神依然有些紧张,不再似乎留在此地。我最后看了一眼大殿里的女孩们,带着阿努比斯,在提尼斯担忧的不断询问下,离开了大殿。
继续做我的老师吧
这个突如其来的状况,让我一时间也受到了不小的惊吓。虽然刚刚强作镇定地将阿努比斯拉了开,可是如今回想起来,我还是觉得后怕不已。
我既害怕若是阿努比斯没有冲上来扑倒了袭击我的女人,也害怕若是我没能拉开阿努比斯,那个女人会被阿努比斯活活咬死。
我有些失魂落魄地走在美吉多的宫廷里,大概是我苍白地面色加上不断向外渗着血地胳膊有些吓人,每一个路过我身边的人都会回过来来诧异地看我一眼。
阿努比斯被浇了一脑袋的水,它一直是一只十分会看人眼色的狗,如今见我神色不妙地沉默着,终于乖巧地随行在了我的身边,不再由着性子乱跑。
阿努比斯的听话,让提尼斯不由又高看了我一眼,他对我的态度越发的恭敬了,说话时甚至用上了敬语。
“您走错了方向了……呃,陛下的宫殿在这个方向。”他有些紧张地站在一路十字入口,指了指我的反方向。
我没有想到,有朝一日我被人如此尊敬,竟然是因为一条狗的缘故。这有些荒唐又有些无厘头的认知稍稍冲淡了我心头的恐惧,我感谢冲他微微一笑,向他道了谢。
“提尼斯,等会回去,要是陛下问起来我的伤,你可以不要告诉他真相吗?”我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问了出来。
提尼斯想也没想,就将头要成了拨浪鼓:“不行不行,这么严重的事怎么可能不告诉陛下。这次是您,可下一次这些人想要行刺陛下怎么办?”
我没有再坚持,提尼斯的担忧不无道理。其实我知道,他不可能答应我的请求,问一问,不过是想以此来换取自己的心安。
那个袭击我的女人,我觉得自己并不十分恨她,虽然心中也有些埋怨之意。可推己及人地想一想,又觉得虽然罪不可赦却情有可原。
也许是因为脑子里想着事情,回去的路总觉得比来时要快得多。
我一走进大殿,图特摩斯便抬起了头,就好似他始终注意着门口的动静似的。我沉默着走了进去,他一下就发现了那个我试图掩藏起来的伤口。
“怎么回事?你怎么弄的?!”他起身三步并做两步冲向了我,他的速度很快,动作却很轻柔地拉起了我的胳膊,拨开了我捂住伤口的另一只手。
胳膊上的伤口其实并不狰狞,可是让图特摩斯皱了皱眉头,露出了心疼地表情。
我沉默着,不想亲口告诉图特摩斯事情的来龙去脉。
一来我觉得这实在有些丢脸,二来我其实在逃避,自认为只要不是经由我的口中说出事实,那个女人之后的命运到底将走向何方,便与我没有干系了。
我不想说话,提尼斯自然不会让他的陛下等上太久的时间,他走上前刚要张口向图特摩斯汇报方才的事情却被图特摩斯大手一挥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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