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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然看的出来容安对郑若兮无意,只是他自己是经历过的,他不愿意容安重蹈覆辙,不愿意看他颓圮至此,不愿意见他天天愁眉苦脸,把自己磋磨成如今这个鬼样子。
这五年贺言是如何走过来的,这条路有多难,他想都不敢想,只是他认命了,想心里装着常舒继续走一辈子。
可容安不一样,贺言希望趁他还未完全陷进来,帮他找个姑娘结婚生子,开开心心,幸福美满的过一辈子。
须臾之间,俩人走到了容安的寝殿前。贺言轻轻叩门,未有回应,又加了力道再叩了叩,仍是没人开门。
他不安地与郑若兮对视一眼,“他是不是死了?”
郑若兮眼神里闪过一丝担心,“许是烧糊涂了。”
“捂着点鼻子。”贺言好心嘱咐了一句,随后便把门轻推开,扑面而来的仍是刺鼻的酒气,他憋着气艰难地挤出一句,“他死不死不知道,我快被熏死了……”
郑若兮倒是司空见惯一般,脸上的表情仍是担心,她径直走到容安床边,只瞧了一眼,便突然脸瞬间涨的通红,触电般的回过身来,就急着往门外走。
贺言挥手拦住她,“你去哪?!”
郑若兮眼里满是慌乱,小声嘟囔:“他,这……没,没穿衣服。”
贺言往床上瞅了一眼,见容安还是光着趴在被面上昏睡着,眼底拂过一瞬即逝的尴尬——他给忘了这茬了。
他上前给他把被子胡乱往身上塞了塞,碰到他身体的时候,觉得比早上还要烫了许多,“郑姑娘,他这样烧下去,怕是真的出危险。”
郑若兮稳了稳心神,不敢再耽搁,立刻回身坐在床边给容安诊脉,她看他烧得通红冒烟的俊颜,忍不住心疼。
许是她被刚才一幕惊得手脚冰凉,郑若兮的手背覆上容安额头的时候,见他有些不适的轻轻蹙眉,随后呢喃道,“云婉……你别怕……”
「原来她叫云婉。」
贺言恨恨地叹气,“自己都这副德行了,还有功夫惦记别人……”
郑若兮未发一言,她的指尖轻轻抚着他的手腕,静静地感受着容安虚浮凌乱的脉搏。
过了片刻,郑若兮起身去书案上蘸了墨,开始写退热的方子,“贺公子,今日我出来的匆忙,没有随身携带的药物,还得麻烦你去按照这个方子抓药了。”
“都是小意思。”贺言顿了顿,“容安,怎么样了?”
“无妨,只是憋了许久的心火没处发泄,不知昨日遇到什么事了,恰好是个引子,把内热都勾出来了……”
贺言无奈的摇摇头。
郑若兮起身又走回到床边,将方子递给贺言,“辛苦贺公子了。”说罢,又缓缓坐了下来,握着容安的手,轻声道,“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可以代替云婉陪着你……”
贺言一怔,看不出循规蹈矩,固执板正的郑若兮,骨子里竟还有如此疯狂的一面?
“云婉?”
贺言往床上一瞥,眼睛瞬间一亮,“容安,你醒了?”
容安没理会他,强撑着坐起身来,身上的锦被又滑落回腰间,露出半裸的上身,一双漆黑的眸子闪着破碎的光,直勾勾盯着郑若兮。
郑若兮见状,慌忙垂下双眸欲起身离开,可却忽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攥住手腕往前一扯,整个人直直撞入那人的怀中。
“唔!”
贺言甚至来不及阻拦,就见容安狠狠吻住了郑若兮,疯狂啃噬着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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