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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一个道歉（第1页）

“没事，太客气了。”陈波拿起纸团放在桌上，表情有点不自然。方艳的表情好像也被他带偏了，刚才还挺好的，看到他后，也变得别别扭扭的。她收回目光，不再看她。“你俩瞎客气啥呀？搞得好像不熟似的，偷着去小公园的时候都忘了？”李洋再次说话，并且揭二人的老底。方艳恨不得掐死这个嘴里没个把门的家伙，刚刚做好的表情管理一下子就崩了。站起身来就冲着对面的李洋走去，恶狠狠掐着李洋的脖子，但并未多用力。惹得整桌同学都哈哈大笑。“哎呀！哎呀！我告诉你，我不行了，我要还手了！”方艳明明都没有用力，李洋装得要不行了似的，一手就抓住了方艳的左胳膊，然后求助地看向陈波。“别看我，我帮不了你。”陈波给了李洋一个无能为力的表情。“你就这么看着你的室友被人欺负，重色轻友的家伙！”李洋很是委屈的样子看着陈波，陈波终于不忍心，站起身来，一手抓着李洋的胳膊，一手抓着方艳的胳膊，“你俩都给我松开！”“别闹了！婚礼开始了！”丹丹招手叫方艳赶紧回座位坐好。浪漫的婚礼上，看着周红一席洁白的婚纱，看着新郎深情款款的告白，同学们的眼神都充满了渴望。回想上学时，周红那稚气的模样，没想到，她居然是她们寝室第一个结婚的。看着大屏幕上放着两人的相知相爱的过程，看着新郎吻着新娘，这温馨浪漫的一幕，看得方艳着实羡慕。目光偷偷落在陈波身上，他的神情很是专注，并没有感受到对面方艳偷看的眼神。人生如果最终的归宿是：得一良人选一城市，三餐四季，春夏秋冬都注定，这样平凡而快乐的度过一生，那希望我们找到的都是，如自己所愿的人。一个灵魂高度契合的人，一个充满趣味的人，一个能够在漫长的无聊的岁月里，让你欣喜的人。从小到大，方艳没有什么大志向，她最渴望的是，只希望像平常人一样生活。她想在适合的年龄结婚生子，走一个正常人应该走的人生轨迹。不枉来这世上走一遭。陈波终于感受到一缕炙热的目光在盯着他，他回头，正好对上方艳还没来得及收回的目光。四目相对，时间仿佛停止了流动。他们的眼神交汇着，传递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陈波有些心跳加速，他感觉自己的脸微微发烫。方艳也很是害羞，她低下了头，但又忍不住再次抬起头来，看向陈波。他们就这样默默地对视着，谁也没有说话，谁也没有打破这一刻的宁静，直到一对新人过来敬酒。直到酒席散了，二人坐在一处麦当劳里，陈波面前一杯冰咖，方艳面前一杯常温黑咖。还是陈波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方艳，对不起，我始终欠你一个道歉。”陈波面前的冰咖冒着冷气，但他说出的话却温暖着方艳的心，那是她做梦都想让陈波说出的话。方艳面前的原味黑咖冒着热气，就如炎炎夏日，凉爽的麦当劳里，一股温暖的微风吹过她的脸庞。她抬起头，看着陈波的眼睛，感觉自己的心跳加速。陈波也看着她，眼中充满了温柔。方艳的脸顿时红了起来，她感觉自己的手都有些发抖。“这两年，你还好吗？”方艳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我……我还好。你呢？”陈波微笑着说：“我也还好。只是……有时会很想你。”方艳的心跳得更快了，她感觉自己的脸像火烧一样。她低下头，不敢再看陈波的眼睛。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回忆这两年多的种种，讲着各自的学习和工作。“刚毕业的时候还经常去书店，还在下班后备考职称，现在我经常去的地方成了网吧。”方艳说完，自嘲地笑了。“我刚毕业时，坚决不同意我爸给我托关系找工作，现在，为了这份工作，在上夜大。呵呵……”二人聊着聊着，发现时间真是个很怪的东西，大家都在变，即使你不想变，可时间推着你向前，你不得不变。毕业两年多，两人都在脱去稚嫩，开始走向成熟。这过程，很像化茧成蝶，可结果，大部分人都没变成美丽的蝴蝶，似乎都发生了变异。毕业那年，她永远都忘不了，像一场噩梦一样。多少个午夜梦回，被那场噩梦惊醒，总是一身冷汗，不愿再提。如今在：（）葱香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