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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颜侧头看了她一眼,抬手将烟头按在桌面上从来没用过的烟灰缸内,余光看到花篮里插在最高处的一朵暗红色玫瑰,伸手触碰时不小心被上面的尖刺划伤,
冷颜似没感觉到一般,任由尖刺入肉也不放,就拿在手中低眸看着。
江兰月见状心中不悦可面上不显,依旧亲和待她:“雪儿啊,你可能不知道,冰儿心脏不好,烟味她闻不了,你以后抽烟尽量不要在别墅比较好。”
冷颜嗓音有些酥,抬眸看向她:“这里是我家,我在哪里抽还需要管她闻不闻的了?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江兰月一愣,从前的冷颜雪从来不会这样说话,就算顽劣也会多多少少给自己点面子,怎么自从被打后就变成这样?
刚想说话,就见冷颜将那一只染了血的玫瑰大啦啦插在空荡荡的花瓶里,眼神轻蔑地看向自己,
“连玫瑰自己都知道自己才是最好看的,这人怎么就没有自知之明呢?”
当年谁不知道是江兰月先不要冷义,后来冷义找到心爱的人,这江兰月离了婚还想回来,
一直死气白咧赖着不走,也就那老夫人是个眼瞎的,逼迫刚死了发妻的冷义再续,直到现在她们两个也只能在冷家呆着得到个夫人小姐的名头,其他的想都不要想。
说完冷颜不看两人的脸色,大步朝楼上走去。
江兰月手里的花此时被她折断蹂躏,一旁的冷颜冰走了过来,有些胆怯:“妈,我说冷颜雪变了吧,你还不信。”
江兰月眼中怒意还未收回,看向她的时候,有些可怖:“变了就不是废物了吗?说我没有自知之明,她就有吗?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
冷颜冰不敢说话,怯生生地站在一旁。
江兰月自知失礼,闭了闭眼,眼中怒气消散,将手中蹂躏不堪的花扔在垃圾桶,
顺便将冷颜插的玫瑰连花瓶一起丢进垃圾桶内,脸上重新挂上温和的笑:“再好看也会枯萎,再尊贵也是个废物,”
说着看向一旁软弱的女儿,眼中嫌弃划过,随即抓住她的手安抚:“好了,刚才是妈妈不对,你先去休息吧。”
冷颜冰点点头。
楼上的冷颜坐在阳台栏杆上,双腿耷拉在外,这时楼下一辆劳斯莱斯从大门进来,停在喷泉不远处。
冷义冷颜允从车内下来,好似在说些什么。
可能是冷颜的目光太过炽热,冷义注意到了她,抬眸与之对视。
二人都没有说话。
楼下的冷义看着这样的女儿脑中有一瞬间恍惚,总感觉自己的女儿自从被打过后,整个人都变了,还经常说自己不是冷颜雪,可这怎么可能呢?
冷颜允见他不动,诧异道:“爸?爸你怎么了?”
冷义收回眼神摇头往里走。
冷义进入屋内后,将外套递给管家朝沙发走去,余光看到垃圾桶内的花瓶有些不解,伸手从里面将花瓶拿了起来,里面还插着那朵带血的玫瑰。
看到血,冷义眼眸沉了沉看向一旁的管家:“这花是谁扔的?”
管家顺着视线看去,思索了一下解释道:“今天夫人跟二小姐插花,大小姐看到了就拿了一朵,大概是插着玩的。”
冷义不紧不慢再次询问:“我问,是谁扔的?”
管家身子一僵,随即立马回答:“是,是夫人扔的,大概是觉得染了血不好看。”
冷颜允准备上楼的脚步听到管家的话,转过身看到了冷义手中的花瓶,随意道:“不好看吗?我觉得挺好看的,放餐厅吧,这样大家都能看到,爸,你说呢?”
冷义没有回答,将花瓶递给管家沉声说:“按少爷说的做。”
管家战战兢兢将花瓶抱在手里,那一朵娇艳的玫瑰此刻开得正盛,哪怕没有绿叶衬托,但依旧不失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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