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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骋风!”我指着他。棉衣吃水,很快便渗透了。他脸上却现出笑容,扔下勺子,“行了,洗吧。”
就这么小半天,一会儿被他放火,一会儿被他泼水,我简直要气死了!他轻松地吹了吹口哨,走出去了。我在后面咬牙切齿的,他却头也不回地说:“洗吧,本少爷虽不是什么君子,却也不至于色急到什么女人都要的程度。本少爷保证,不会突然进来的。”
我想了想,是福不是祸,他真要把我怎么样,即便洗澡时不出事,该来的终究要来的。这是他的地方,没有人帮我。其实,我做什么都是一样的。
我爬进浴桶,抓着我的剪刀,匆匆忙忙地抹了皂角洗澡。正准备出来时,后面突然响起一个女声,“姑娘这是洗好了吗?”
我吓了一跳,赶紧遮住前面,还是刚才那个丫鬟。我迅速看了一下门,还是掩上的。
“你……”
“姑娘莫惊,这屋子原就和少爷的屋子是相连的,那里有扇门,我从那边进来的。”她往屏风后一指,我一边怪自己粗心,一边吓了一跳,杨骋风到底想干什么?刚才我洗澡,他……
“姑娘不要担心,少爷刚才在那边看书,并未往这边走过。”那丫鬟可能看懂了我的脸色,连忙又补了一句。
我舒了口气,却听那丫鬟继续说:“我伺候姑娘出来吧。”
“不用了,我自己就好。你不用对我这么客气,我也只是个丫鬟。”前世也在学校澡堂里洗过澡,但这种被人服侍的感觉还是很不好。
“姑娘既是少爷带进府的,自然就该由奴婢服侍。”这丫鬟坚持地说。
“我说过不用了,你先出去,我自己慢慢来,用得着的时候我会叫你的。”
“姑娘……”那丫鬟为难地看了我一眼,又轻轻地说,“少爷吩咐,姑娘务必要穿这些衣服。少爷说,不要让他再过来动手。”
我还真是有点儿怕了这杨骋风,再过来动手,谁知道又耍什么把戏!我说了声知道了,她便出去了。我四处看了看,迅速钻出来,胡乱地擦了擦身子,套上丫鬟刚拿来的衣服,绑好头发,仍旧把剪刀揣在怀里。过了一会儿,丫鬟又进来看了一下,然后着人把汤桶抬出去。
这一夜,我不敢入睡,却居然无事。
腊月二十九,我洗了把脸,那丫鬟便过来行礼说少爷有请。我没有外衣穿,决定不去,要耍花招你耍吧,我不去!果不其然,杨骋风过来了,“喂,怎么不过去吃早饭?”有这么简单?我继续沉默。他的手一挥,家人便摆上一桌饭。我依旧吃了,他也无语。这个杨骋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今天该起程了吧?”我实在不想待在这个地方。
“怎么,着急了?想君木头了?”
“既是决定回君家,自然早回去为好。”君闻书的心思再难猜测,也比杨骋风强,我实在不知道他下一刻又有什么举动。
“嘻嘻,你我好不容易在一起过个年,急什么。”
什么?过年!我皱起眉头,“杨少爷,府上既然有家眷,还是回去和他们团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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