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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颊蓦地一红,燕临秀轻咳了两声,想掩饰一下自己的慌乱。薛忘雪早将她的一切都看在了眼底,只听她酥酥地问了一句,“这天上好像有点凉?”“啊?不冷啊!”燕临秀看了她一眼,眸光落处竟不知如何再移开,她只想完完全全地沉浸在此刻薛忘雪那个酥媚的笑容之中。“那你的脸为何冻得那么红?”薛忘雪轻笑一问。燕临秀慌乱地肃声道:“哪里红了?胡说!”“是么?”薛忘雪抚上了她的脸颊,只觉得一片滚烫,“到底是我胡说呢?还是秀姑娘你胡说?”“薛忘雪,你……”燕临秀紧张地咽了一口口水,她警告道,“你……你再这样……我会做坏事的!”“坏事?”薛忘雪咯咯轻笑一声,“你是女子,我也是女子,再坏能坏到哪里去?”“……”燕临秀倒吸了一口气,正色道,“你不信?”薛忘雪摇头浅笑,不由自主地在燕临秀鼻尖刮了一下,还想说什么,脑海之中忽地闪过一霎画面——细雨纷纷,檐角滴答滴答地落水滴。有那么一个姑娘,如此刻的燕临秀一般,有些紧张,有些胆怯,有些害羞,在她的唇上轻吻了一口。“呆子……”久违的这个称呼喃喃从她口中唤出,薛忘雪只觉得心口一酸,竟瞬间红了双眸。“薛忘雪!”燕临秀瞧她这样,心头一紧,捧住了她的脸颊,柔声问道:“你怎么哭了?我可没有欺负你,对你做坏事啊!你……你别这样啊……”“燕临秀……帮我……”薛忘雪泪目看着她,她沙哑地说着,“让我……让我……别再想起那个人……我……我不喜欢这种难受的感觉……”“好。”燕临秀重重点头,宛若许诺。薛忘雪缓了缓情绪,终是平静了下来。燕临秀吹响了一声口哨,白鹰带着两人缓缓下落,最后落在了河边。“鹰儿,辛苦你了!”燕临秀摸了摸白鹰的脑袋,那白鹰亲昵地蹭了一下燕临秀的脸颊,便振翅又飞上了天空。“这只白鹰是我在九墟之野的草海中救回来的,自小就跟我亲,是我最后的暗卫……”“别动。”“啊?”“你的衣裳坏了。”薛忘雪这才发现,燕临秀用身子帮她挡箭,那些箭矢还是划破了她的衣裳。燕临秀舒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你又发现什么危险了,一件衣服罢了,重新买……”说到一半,她忽地意识到了什么,突然低头解起衣裳来。“你这是干什么?”薛忘雪惊呼了一声。燕临秀背过了身去,一脸正经地道:“你可别偷看我,占我便宜啊!”“明明是你在解衣裳……”薛忘雪话说到一半,便已知道燕临秀到底想做什么了?只见燕临秀将内裳外的金丝软甲解了下来,递给了薛忘雪,“这个送你。”“这是你护身的宝物,你给我做什么?”“燕三公子的江湖名号再响亮,你瞧,今夜不也有人不把我放在眼里么?”燕临秀慨然说着,“既然他们的目标是你,那这件软甲就更该给你。”说完,燕临秀将金丝软甲往薛忘雪手中一塞,“你可别嫌弃啊,我可不是那些臭男人,没有臭味的!”薛忘雪莞尔道:“这句话,我信。”“那你先换上……我……我不会偷看你的……”燕临秀再次背过了身去,身子站得笔直,好似一枝挺拔的竹子。有若君子,燕家秀姑娘。金丝软甲上残存的暖意沁入指尖,薛忘雪心头一暖,便低头开始解自己的腰带。“这里是大云兵马回淮阳的必经之路,我再想想办法,把小桃带出来。”“嗯。”“寒西关已坍塌,走海路又会撞上海枭,等把小桃带出来,我们得让鹰儿飞两次跨越寒西关,带我们离开东陆。”“嗯。”“到了西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嗯。”“薛……”“以后秀姑娘去哪里,我就带着小桃去哪里……”“当真?”燕临秀欢喜地问了一句。换上金丝软甲的薛忘雪笑答道:“一路多个秀姑娘做保镖,多个燕三公子做金主,算起来,是我们赚了才是。”“保镖?金主?”燕临秀脸上的笑容一僵,“你只当我是这个啊?”“秀姑娘还想做什么呢?”薛忘雪走近了燕临秀一步,媚声轻问。燕临秀忍住了想说的话,只能沉默。薛忘雪从她手中拿过了破衣,柔声道:“衣裳先给我。”“你……”“堂堂燕三公子穿件破衣招摇过市,这可不好。”薛忘雪笑然说完,便抱着破裳坐在了河边,从怀中摸出了一个小囊,打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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