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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岑元良坐在花园里坐了很久,林叔怕他着凉想着送条毯子过去,佣人们却说:“岑董特意交代过,让我们不要去打扰他。”
“这是怎么了?”
“我瞧着心情不好。”
林叔问道,佣人皆是摇头。
蒋筠拿了温水和药走过来:“把毯子给我吧,你们忙你们的去。”
有了她的话,林叔才放心地带着佣人们离开,因为他知道蒋筠的话岑元良一定会听。
“跟你说过多少回了,这天气虽然不冷,但你也不能吹风。”
听到声音,岑元良回过神来接过了她手上的水杯和每天必吃的药。
吃完之后岑元良笑着说:“婚礼都忙好了?”
“孩子们执意不请其他的宾客,就是亲朋好友聚在一起的婚礼哪里需要我忙,剩下的阿霄他们都包了,我管好你就行了。”蒋筠将毯子盖在他腿上,举手投足间温静贤良。
岑元良听后也就没多说,握着水杯仿佛有心事。
“元良,你想去看他是吗?”
蒋筠化身一朵解语花,正说中了岑元良的心思。
“你都知道了?”
“你这些段时日常常发呆,如今我们还有什么不满足呢!除了他让你挂心应该没别的事了吧。”
蒋筠说。
“小筠,我怕你们不高兴。”
“更怕阿霄和言言知道了觉得我做的不妥。”
“我不会,他们更不会。”
蒋筠摩挲着他的手背:“你想去见他,正好今日有空,小砚幼儿园也有活动我不急着去接他,我陪你去一趟?”
岑元良点了点头,满眼都是对蒋筠的感激。
夫妻俩喊了林叔开车去了一趟监狱。
坐在玻璃窗前等了好久,里头才出现一个老了许多不再恣意潇洒的身影,那正是服刑的岑元辉,当年数罪并发从意大利押送回国的他在这里已经过了几年的牢狱生活了。
综合审判后他的监禁生活则被判了无期。
昔日商业大鳄,在南城呼风唤雨风光无限的岑元辉也成了令人唏嘘的阶下囚,他本以为要孤独下去,却没想到今日通知有人来看他。
看到岑元良和蒋筠,他心如死灰的脸上出现了不小的波动,站在那里形如雕塑。
还是随行人员推了他过去。
隔着一扇玻璃,只能用电话交流。
“来看我有多落魄吗?”岑元辉率先发话。
“我要是想看你多落魄,我今儿个就不来了。”
岑元良对这个弟弟始终狠不下心来怨恨,他知道他心里的苦也知道他们母子俩过了怎样颠沛流离生不如死的生活。
他们这样的生活或多或少和他的母亲脱不了关系。
所以这几十年来岑元良像个大哥一样处处纵容他,给予他补偿,殊不知还是害了他。
要是一开始就知道他犯错时加以严厉管教告知他真相,也许不会是这样了。
“元辉,人活一辈子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你就算在里面,也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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