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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后,他的日记又记少了两天。
&ldo;玩具就要有玩具的样子。&rdo;
张佑年垂着眼睑凑近,拽下沈桂舟的衣袖,虎牙一个猛劲咬上他的肩,沈桂舟眼睫疼得连颤了好几下,手指搭在墙上,指尖发颤。
若是,沈桂舟忍不住想,若是沈时疏现在出来,张佑年会不会发现,会不会停手。
简直是个白痴的问题,问出来他自己都觉得毫无悬念。连他稍微露出一丝同沈时疏一样的表情,张佑年都能发觉,若沈时疏真出来了,哪还有他的事。
肩膀被咬得生疼,可沈桂舟觉得,那好像不是最疼的地方。他自己胡乱想,想完又兀自难过,只是在给自己找不痛快。
想这些又有什么用,想得再多,张佑年也不会对他好一分,只是无力地证明他活了这25年,没留下一丁点值得的痕迹,不断地落入一个又一个编织好的网,卷得不剩半分温存。
熟悉又陌生的气味争先恐后地钻进他的鼻腔,是什么味道来着,好像是张佑年常喷的一款木质品牌香水,三年前就是这个味道,这回喷得重了,闻得他有些晕。
前晚还没缓过劲来,他现在根本做不了,烧着跑去医院,又踩着浮悬的脚步回花店和租屋收拾东西,重新回到这个令他犯恶心的地方,回到张佑年给他准备的牢狱。
他恶心得想吐。
张佑年并没发觉他紧抿的嘴唇,仍旧咬着,沿着肩滑下锁骨,在那触目惊心的痕迹上又加重了一层,他只是僵硬地梗着身子,紧攥指尖,微不可见地往后蹭了蹭。
却只是徒劳。
张佑年的手溜进腰间,指腹捏着他的下巴,将他别过去的头重新扭了回来,盯着他盈满恐惧的眼眸,轻嗤出声,&ldo;僵什么,需要给你买药回来吗?&rdo;
药?什么药?
沈桂舟眼里闪过一瞬茫然,轻咬嘴唇。
&ldo;前晚你给自己下的药,现在身体僵得跟木头似的,还不如前晚‐‐故意给自己下药叫我来,又不让我碰,&rdo;张佑年眯起眼打量,&ldo;你不会还有个什么其他人格吧。&rdo;
沈桂舟一怔。
不是余确给他下的药吗。
手机在刚刚进门时候,没拿稳一个脱手掉了,他说不了话,只能试着比手语。
他指了指自己,又抬起指尖捻了捻,&ldo;我没有。&rdo;
张佑年看懂了,却压根不在意,&ldo;管你有没有。&rdo;
他拽着沈桂舟往客厅走,把他扔到沙发上,嫌恶地拍拍手,撒起整齐叠在一旁的睡衣丢过去,言简意赅,&ldo;换。&rdo;
那丝绒睡衣料子极好,沈桂舟指尖犹豫着搭上,来回揉搓着,又攥着旋了一小圈。
他不知道张佑年这又是在想哪一出,突然这么好心给他准备睡衣。沈桂舟想起前天ktv那件破了好几处口的衣服来,后怕地眨了眨眼,打量着将衣服简单巡视了圈。
衣服是新的,还泛着股丝绒面料染剂的味道,应该是刚拆开洗不久,上边没有什么不正常的构造,就是套正常的睡衣。
沈桂舟掀起眼眸看向张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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