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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景濯轻一扯唇角,又好笑又好气地往左歪了歪头,顺手在这位好奇宝宝的额头上赏了一记爆栗。
“嗷……”司璇被敲得瘪了瘪嘴,伸手捂住自己的脑袋,老老实实靠回副驾驶座上。
“还有什么想问的?”谢景濯故意开口诈她。
“没……”司璇条件反射地摇摇头,好在很快反应过来,“那大学呢?大学总不可能没有女生了吧?”
“有,但那时候我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画室,没有社交生活……”谢景濯说到这儿轻顿了顿,又道,“当然毕业之后也是。”
司璇的眉头蹙得更深,不服气地又问:“那幼儿园和小学呢?我记得你这时候还在国内读书的。”
“这些也算?”谢景濯哑然地看她一眼,见小姑娘特别认真笃实地点点头,才无奈地往下说,“那就算有吧,会有小朋友给我送糖果巧克力,也收到过情书。”
司璇听到后满意地“嗯”了声,满脸写着“这才对嘛,肯定有人追过你的”,一边觉得自己跟他扯平了。
谢景濯看出她的小心思,没好气地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语气隐隐带了丝威胁:“知道了以后就这么高兴啊?那你也跟我算算,从幼儿园开始有多少人追过你?嗯?”
“唔……”司璇轻咛了一声,从他手下挣脱之后飞快瞄了一下他漂亮的侧脸,一时间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竟然鼓起勇气咬字清晰地告诉他:
“超!级!多!”
声音还挺大。
“嗯?”谢景濯不可置信地看她一眼,片刻后啼笑皆非地开口,“宝宝,你再说一遍?”
“超级多!”司璇于是真的又大声重复了一边,只是语速比之前快好多。
谢景濯这次没忍住,轻笑出声,中途收到司璇递过来的莫名其妙的眼神,只好抬手抵了抵唇。
可惜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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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麦金侬酒店时,门口已经排起了长队。
司璇带着谢景濯检票进去后,领到了显示进场顺序的扑克牌,因为来得较晚,牌号在倒数的位置,但好在两个人的号码一样,都是“jack”。
曼德雷酒吧里的色调很暗,浓沉的黑色中交织着丝状的深红色帷幕,视野间高低悬挂着拢在玻璃罩中的灯光,深红色镀在轮廓上,像夜间绽出的一朵朵冶艳玫瑰,而更高处点燃着的失去形态的星火,偏暖,又给人以奇特的冷感。
空气里有淡而馥郁的香水和清澈酒精的味道,钢琴声流丽且曼妙,女主持人穿着深色印花的旗袍,邀请进入不眠之夜的客人先至吧台小酌一杯。
司璇刚刚从才黑且曲折的长走廊走进来,一路上不知不觉把谢景濯的手牵得很紧,眼下听到主持人的话才放松了许多,踮脚贴到他耳边轻轻问了句:“你想要再喝一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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