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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
陆埕沉声问。
孟年抹了把脸,在赌坊待了整整五日,他现在馊得自己都嫌弃。
好在结果尽如人意。
想到这儿,孟年疲惫的面上浮现一抹欣喜笑容,“没错,就是这儿。”
陆埕面色一松。
“程迁那老匹夫,居然用赌坊洗钱。”孟年啐了一声,“修堰的钱也贪,不怕折寿?”
陆埕不置一词,“通知高将军吧。”
孟年点头,“我这就去。”
二人下楼结账。
出了客栈,对面便是赌坊,门匾上“徐阳”二字龙飞凤舞,边框金光闪闪,富贵异常。门口守着两个凶神恶煞、手持铁棍的彪形大汉,里头狂笑痛哭交织,混乱疯狂。
陆埕静静看过去。
浅黑色的瞳孔干净澄澈,水洗过一般,清凌凌的,似泛着冷光。
他淡淡收回视线,和孟年一道离去。
回去要经过一条巷子,两侧墙壁青苔斑驳,白斑东一块西一块,陈旧破败。地上扔了几个酒瓶,空中酒气还未散去。
天色湛蓝,白云翻滚,安静地听不见鸟声。
陆埕眉头拧着,面色微变,低声对孟年道:“快走。”
孟年感受到了什么,双臂肌肉暗暗鼓起,快步跟上。
还未走到巷口,一阵疾风掠过,有人挡住去路。
“想去哪儿?”说话的男人一身黑衣,肩上扛着一把刀,下半张脸被黑布蒙住,露出含煞的眼。
他将刀插在身前,狠戾道:“敢来赌坊盯梢,你们两个,今天哪也别想去。”
孟年脸色难看,“大人,你先走。”
陆埕点头。
他不会武,留在这儿也是累赘,不如找机会离开搬救兵。
转过身时,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两个黑衣人,阴冷地盯着他,“去死吧。”
陆埕的心沉沉下坠。
黑衣人持刀朝他冲来,有道身影从墙上跳下,向天发出信号,随后拔剑与那黑衣人交战。
是禁军左卫将军高贺放在他身边的人。
没等陆埕松口气,又有两个黑衣人从天而降。
仅凭孟年二人,根本挡不住五人合围。
陆埕的脸色极为难看。
看来,程迁是铁了心要他的命了。
狼狈躲避之际,陆埕在脑中不断思索脱险的法子,正在这时,寒光冷冽,朝他劈砍而下。
孟年大惊失色,“大人!”
千钧一发之际,有道身影朝他扑来。
兵器入体,猩红血珠洒落如雨。
陆埕瞳孔骤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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