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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1页）

他说自己不觉得未言烬讨厌是认真的。

咒术师常年与咒灵打交道，怎么认不出真正的负面情绪呢？

未言烬身上因为另一种力量的存在让咒力全部消失，但观察力十分优秀的五条悟轻易便读出了少年真正的情绪内核。

他有庞大的负面情绪，却不是对准五条悟，而是对准自己。

五条悟处理的咒灵事件也有成百上千了。

尽管咒灵不尽相同，但背后的悲剧是一样的。他没兴趣去了解这些，却也能轻松推测出未言烬的经历。

大概受到谁的伤害，失去了很重要的存在。从别人那认识五条悟后，被英明神武的他折服，因此现在遇到他后想方设法把“有人要害你”这个讯息传递过来，但看到他不在意后由此因爱生恨……

嗯嗯，他的魅力还是很大嘛。

五条悟静静地看着未言烬用力将长刀刺进肩膀，锋利的刀刃按照预定轨迹没有一丝阻碍钉入地面，将他的□□贯穿。

他看到红发少年冷寂的灰眸盯着流出的鲜血，嘴角扬起，眼中却滚下泪水，滴在他的脸上，冰冷又灼热。

五条悟想说，这点伤还没训练时重，有什么好哭的。

他无法理解未言烬复杂至极的感情，也没有任何感觉，因此在无形的庞然大物前沉默。

但是红色的火焰和灰白的灰烬实在是太耀眼了。

所以他没有反抗，甚至算得上纵容，任由未言烬将长刀刺进肩膀。

未言烬在包容的天空之瞳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浑身一滞，原本混沌偏执的思维被拖入凉水，猛然清醒。

……我在干什么？

对了，我要寻找欢愉。

悟受伤了，我干的？

他松开手中的刀，按住额头，试图理清混乱的思绪。

欢愉在哪里？

在痛苦之中。

所以我要寻找痛苦？

为什么刺伤悟？

因为我会痛苦。

所以最痛苦的是毁掉他的一切！

未言烬觉得自己明白了。他的神情重新变得平静。

五条悟：哇，小疯子终于睡醒了。

然后他就听见未言烬说：“等着吧，我会让你身败名裂。”

夏油杰：“……悟有什么好名声让你败啊。”

他真的很难严肃起来。

五条悟：“嗯……你加油？”

要是真能搞垮咒术界他举双手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