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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多么温暖的笑啊,白澈心头一颤。
他心口涌出一阵又一阵的暖流,渐渐地,双目就泛了层薄薄的水光。
“母亲。”
白澈自言自语道,声音还带着孩童的稚气。
水波荡漾,芙蓉花动。
这一刻,他仿佛就变成了那个五六岁的白澈,他有爱他的母亲,慈和的父亲,每每他哭的时候,母亲就会把他搂进怀里,轻轻地拍着他的背,一声声地说,不哭了澈儿,不哭了。
万千思绪抛之脑后,这时候,什么重生,什么背叛,什么查案,通通抛诸脑后。
这时候,一切的一切都烟消云散,只有眼前的人,只有眼前的母亲。
眼前的女子朝他张开双臂,声音柔和,“澈儿,快过来啊,母亲抱抱。”
是白澈日思夜想的。
泪眼朦胧,白澈飞快地跑,用尽全力地跑,他的额上泛起了薄薄的汗,他多想在这条道上用尽自己毕生的力气啊。
他的泪水溢出眶来,雪白的脸上满是泪水。
他一把扑进了那个怀抱里,白粉凝滞在空中,他脸上的泪还在流。
那女子不可思议地朝身下看了看,一把长刀捅穿了她的腹部。
她的身体都在这一抹诧异中点点消散。
“可是母亲”白澈喃喃道,“可是芙蓉花香,太淡了”
白澈手持听风路绳,催动灵力。
白金色的光芒满布金绳,他用力一扯,直接将一个人扯至身前。
他左手抵着李正弦的肩,才没让他倒在自己身上。
眼前的少年双目紧闭,看来是深困幻境了
白澈当然不相信凭自己这徒弟的本事可以破这幻境。
他缓缓吐了口浊气,将听风路绳另一端系在腕上,又在二人身上布上数道护身法阵和隐匿法阵,才闭上双眸。
丝丝缕缕的元神进入李正弦额间,白澈顿感头晕目眩。
这邪修所布的幻境确实厉害,这幻境因人而异,能令人深陷执念,而后再吞噬执念之人的神魂。
若不除执念,便不可出幻境。
他的眸光暗了暗,眼前是一座破土庙,庙内没有佛像,庙外狂风大作,将破门破窗吹得霹雳作响。
庙内落满灰尘,脏得很。
角落铺着一床破床被,那被子黑一团灰一团,薄薄的一层,连春寒都抵御不了。
被上坐着两个瘦小的孩子,皆着一身破布,头发乱糟糟的一团。
那个稍小一点的孩子,脸上很脏,但一双眼睛却透着明亮的光。
他朝那个大一点的孩子道,“谢谢你给我的馒头,我好久没吃东西了,没你的馒头我估计就要饿死了。”
他的脸上透着纯粹的笑,一脸的黝黑,就将清澈的眼睛显得更加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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