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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听见自己的心跳猛顿了一瞬,但却没有感?觉那种荒凉的孤冷感?。
相反,这一觉睡得特别好,仿佛把?骨头也睡软了一样,把?所有忧愁都睡光了,她心中有久违的平静。
为什么?才醒酒的思绪有些缓慢,她慢慢地思索着,尝试动了动,却碰到了另一张柔软的脸蛋。一个年轻女子与她面对面地睡在此处,手还维持着抱她的姿势。
这是……
温和清纯的睡容,眉眼?生得不冷也不媚,颇有一种带着书香的文弱感?。长成这样的,也只有燕徽柔。
江袭黛盯了燕徽柔半晌,她自己不怎么读诗书,只读过功法秘籍,所以突然想到了藏经阁里那种嗅起来甚是阴柔的墨香。
她的思绪打止了,发现自己想得有点?古怪,最要紧的问题难道不是——
燕徽柔为什么会?抱着她睡觉?
而且太近了。
江袭黛甚至能看见她眼?睛尾端有颗不显眼?的痣,侧脸隐没在黑暗中更深的阴影里。
燕徽柔往里?睡了一些,把那颗痣压得瞧不见了。她眼睫毛紧了紧,再抬起来,缓缓睁开?了眼。
这一睁眼便迎上了——
江袭黛幽幽的目光。
燕徽柔一看她这表情,就顿时觉得脸疼。所以明明女人还没有动静,她下意识捂着了脸颊,而且往后退了一点。
江袭黛瞥了她一眼,一翻身坐了起来。松垮的衣衫又掉了,好?在她手?搭在自己肩上及时勾住,将?其拎了起来:“什么时候过来的?”
“是门主醉酒时过来的。”燕徽柔道。
“那你抱着我作甚?”她冷哼一声:“有何居心?”
“是您自己要抱的。”燕徽柔眨了眨眼睛。
江袭黛正背对着她,听了这话,穿衣的手?一顿,侧过头来盯着人,美目微睁:“……什么?”
那年少女子歪了下脑袋,声音温和道:“不用在意,您不止抱了我。”
燕徽柔抬起手?指,见江袭黛还在愣着,她虚虚指了一下女人裸露出来的锁骨和后背上零星的胭脂痕迹:“还有两个姑娘。”
江袭黛直直看着她,揪紧了衣裳,那红绸在她手?中都捏皱了,她下意识提了领子,遮住了自个的锁骨。
燕徽柔见了不免笑了一下,她总觉得江门主此时的神情……有些像个被蹂躏了的良家女子,一双桃花眼无辜地睁着,似乎在努力回想自己干了什么。
她认真思忖的模样冲淡了与生俱来的艳色与肃杀,因着睫毛卷翘,颇有点稚气。
燕徽柔还记得她睫毛在掌心中划过的,痒痒的感觉。
她安静地注视着江袭黛,轻微地捻了捻拇指。
“不记得了。”
江袭黛别过下颔,她又皱了眉,抚上了颈侧的红痕。
她拢好?衣裳以后,却立马招来一人,命把昨晚奉酒的两个侍女提上来见她。
琼华殿内华贵的地砖上,很快跪了两个瑟瑟发抖的年轻女子。一人着青衫,一人着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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