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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前世究竟怎么回事,他真的杀了自己吗?那自己做错了什么,他要那么狠心。想到此,他就像被人抽干了力气,吸一口气都觉得那么费力。
楚惜辰被他问得一愣。若是以前,他可能会说,对,你再缠着我我就杀了你,说这样的狠话吓唬他。可是现在他说不出口,他感觉要是他说了,宁安愉就会碎了。
其实,除了第一次他见到他的时候,那时控制不住地恨意,冲动得像揍死他之外,之后就慢慢地能控这种冲动,然后慢慢的,甚至会慢慢地感受到他的温情和诱惑……会感受到他悲伤,会心软,就像现在这样,看到他难过,自己心里也真的并不好受。
“你会吗?”宁安愉又问。
楚惜辰嘴唇动了动,他不知道该怎么答。他揉了揉眉心,故作些许不耐:“我杀你干什么?我连半道上拦我抢劫的人都没杀干嘛杀你。”
“可,可我缠着你啊,我……我非礼你啊。”
“宁安愉!”楚惜辰面上一热,朝他低吼,这混蛋什么意思,难道要自己说你就算非礼我我也不会把你怎么样吗?操蛋的东西!
“你他妈再敢对我做出格的事情,我就给你做化学阉割!”
楚惜辰撂下狠话匆匆离去。
宁安愉愣了愣,朝自己身下看了看。他说他不会杀他,他还是舍不得杀他的,可是阉割也不行啊……那前世,又怎么会是那样的结局。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他怎么能那样狠心啊?
宁安愉有些恍惚地回到了自己宿舍。
才六点过,对于九点才上班的人来说还挺早,宿舍四人铺,仨室友都在睡觉,他静悄悄坐自己床上,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等他再次睁眼,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手背上还挂点滴,他惊得一下坐起身,想着难道自己又发了疯症了吗?
“医生!”宁安愉叫了一声,见没人应,便想拔掉手背上的针出去找。
“干嘛呀!”宁晓斐快步进了屋,“你拔针干嘛啊?”
“我怎么了?我是不是又犯那个病了?”宁安愉紧张地问。
“没有。我倒是想问你,你怎么回事啊,自己发烧到了快40度了,你不知道吗?怎么不在严重前找医生的?”宁晓斐没好气地把热粥和馒头给他放在床头柜上,“快吃点吧。我真是服了你了,一个27的大男人了,还不能自己照顾自己。”
宁晓斐把他哥当弟数落。
“还有你这身体啥时候变这么虚了,怎么会突然发烧的?”
宁安愉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可能是心理影响身体吧,不是还有人受了打击好端端吐血的吗。
“哎,”宁安愉疲累地坐回床上,“你别叨叨了。”现在他才发现,自己还是有些头重脚轻,用手摸了摸自己额头,热的,也没感觉出个正常不正常来。
宁晓斐翻了个白眼,按了下床头墙壁的呼叫按钮:“护士,11号房量一温。”
“你快吃点东西,趁热。”宁晓斐拉了旁边的椅子坐了下来,把粥上的塑料袋取掉。
宁安愉看了看,确实没有食欲。“搁着吧,这会儿吃不下。”
“你就吃点吧大爷,你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下午五点了,是晚饭时间了,你饿一天了知道吗?”
宁安愉软哒哒靠在床头,耷拉着眼帘,皱着眉头,有气无力说了句:“我没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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